“还会不自觉地发呆、傻笑个不停。”解楚珸调皮地拍了一下童漳的额头,
  “就跟你一样!”
  “我?嘻嘻——”童潼又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娇羞地问:“对了,你们有没有需要什么要我帮你们买回来?”
  她应意大利某服装品牌之邀为秋装走秀,两个礼拜后将飞至米兰;郁洁诒亦为所属的杂志社至当地采访,晚她一星期到达。
  “我可以自己买。”郁洁诒勉强地漾起笑容,想到未来几天的密集采访行程便感到疲。
  “阿诒,你帮我决定。”项乔昀没了心思在购物上,方才胸口无端发作的闷痛还困扰着她。
  “解子呢?”
  “帮我买几双鞋,记得要皮质软、好穿的。”近来站立太久,造成脚部浮肿的她早就将鞋子脱掉,两腿交叉盘坐在椅子上。
  “我也可以帮你们买。”夏季雩突然出声。
  “你?”又是一阵讶异声,众人皆瞠大口眸看她。
  今天真是个充满惊奇的日子啊!
  “我要去巴黎了。”她高兴地手舞足蹈大叫,但片刻后笑容中却含着苦涩之味。“服装秀结束后就去。”
  “你决定了?”项乔昀看见她眼中的酸楚,非常不放心。
  “嗯。”她重重点头,朝姐妹们举起酒杯,“帮我加油。”
  “夏季加油!”
  “夏季加油,干杯。”她自个儿也大声喊着。
  五位佳人高举酒杯痛快地畅饮鸡尾酒。
  “别忘记后天晚上一定要到哟!”项乔昀提醒道。
  “放心,我绝对会,因为没有我大家都不用玩了。”解楚珸已拿不稳酒杯,微醺了。
  “我们也会到。”
  “干杯。”清脆的玻璃杯撞击声在五人间响起。
  “姐妹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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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国际烟草公司正式在台湾登陆,在华夏名品街开设门市。
  开幕之夜,邵桓禹特地邀请各界名媛绅士参加庆祝晚会。
  会场空间在装饰上利用铜质和精致、色彩鲜艳的纺织制品,特意营造出浓浓的东方色彩,与会者则均身着改良式的中国传统服饰出席。
  耳里听着带点迷幻感觉的音乐、鼻子闻着香郁的雪茄香气,透过活动安排,让与会之人仿佛被洗脑过一样,完全沉浸在其中。
  这便是邵桓禹想传达的意念,雪茄不专属于西方,也能很东方。
  “谢谢您的光临。”
  倍受瞩目的男主人邵桓禹,身上穿着一件开襟、绣有不规则花样的复古式白色衬衫、颈部系着维多利亚风的丝巾,充分展现出他古典优雅的英式风范。
  “JoJo的眼光真不赖。”
  “邵先生也是好福气,能遇到JoJo。”
  说话的是台北议员梁敏政夫妇,当然出席者不是元配夫人。
  “谢谢你们抽空过来。”
  有女主人之姿的项乔昀亦华丽登场。
  她身上那袭灰黑色图案的衣裙,特别采用高级丝料,构思中国唐朝仕女服装的贴身、交领设计,于线条简单中保有一贯的典稚气息,让服装表现更具东方魅力,也让她的体态更显优雅。
  “哦——原来JoJo和邵先生是对情侣呀!”陈慧菁刻意挑挑眉,摆出贼贼的表情。
  项乔昀的粉脸绽放着笑靥,笑而不答。
  “为什么?你们又不配。”发出不平之鸣的是娇娇女戴微馨;她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噘高嘴不满地说。
  “会吗?”陈美锌不苟同地表示,“他们两个挺登对的。”
  “我也这么认为,郎才女貌。”陈怡洁亦赞同姐姐所言。
  “微馨说的对,他们根本不配。”颜色色也靠了过来,语气中含有酸味。
  对于颜色色的话,她们一点也不感到诧异,只是不知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罢了。
  “你们两个慢慢聊,我们过去看童潼准备怎么展示雪茄。”陈慧菁给好友们示意的眼神,准备离开。
  呵!她们可没空跟颜色色与戴微謦抬杠,更不想无趣到和她们聊着配不配的幼稚问题。
  她们走后徒留下比出中指的颜色色与气得跺脚的戴微馨。
  “感谢你的搭救。”项乔昀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
  声声轻笑传出,使得方才被破坏的气氛恢复了生气。
  “别客气,你一句话本大侠立即出马。”陈慧菁也来个英雄惜英雄的姿态回应,体贴道:“你去,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绝对会玩得愉快的。”
  项乔昀再度漾起感激的微笑。
  另一边,关曳打趣地学起古代文人雅士之姿,摇头晃脑吟唱起来。
  “春深雨过西湖好,百卉争妍……”他看着爱徒们的目光忽地转向颜色色,然后眼睛一眯,露出鄙夷的神情。“蝶乱蜂喧。”
  “呵——呵——”他的模样逗得爱徒们盈笑。
  “玩得开心吗?”邵桓禹揽着项乔昀走近师徒五人。
  “你们在笑什么?”项乔昀好奇问道。
  童潼叼着雪茄虽展现出成熟风情,却不脱甜美稚嫩气息。“还不是有人不想活了,要抢关曳的生意。”童潼圆滚滚的双眼直瞪着颜色色与她的经纪人。
  “真的是不想活。”满怀心事的夏季雩撇撇嘴,缓缓握紧拳。
  “关曳,今天真是谢谢你。”邵桓禹感激地伸手向他。
  “不用客气,记得有机会多关照关照就行。”关曳握住他的手,暗示着,“还有,乔就拜托你了。”
  “关曳,你很讨厌耶!”项乔昀的脸庞瞬间抹上一层红晕,羞得松开邵桓禹的手。
  邵桓禹反加重手劲制止她离开。
  “我哪儿说错?”关曳佯装一脸疑惑地问着爱徒。
  两腿酸疼坐在——边的解楚珸突地起来,“还有我,不要忘了我。”
  为了这场晚宴,她可是劳心费力、由里到外不假他人之手,全权安排准备,所以已有两个礼拜没能好好睡一觉。
  “谢谢!”邵桓禹吻她的脸颊一下。
  羡煞的其他三人也忙着抢功。
  ”还有我。”夏季雩不造作地直接站在他面前,歪着头想要一个吻。
  邵桓禹二话不说便献上吻。
  “我也是。”郁洁诒也不甘示弱得到一吻,不过一旁关曳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怪异,眸子张得跟牛眼一般大。
  “我也要。”童潼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也获得一个吻。
  项乔昀不以为意地观看着姐妹们的淘气嬉闹,更不忘观察不远处四个男人的失落模样。
  而后……
  “谢谢各位光临。”开幕会就在邵桓禹一声声感谢里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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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妈妈,这位先生要找你。”
  特教老师林杏春领着邵桓禹来到厨房。
  “咦,邵先生,你怎么来了?”曾黛玉放下手边的工作,有些讶异地望向他,并在他身后寻找着项乔昀的身影。“乔呢?怎么没见到她?”
  “就我一个人来。”邵桓禹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神色也显得有些拘谨。
  曾黛玉不解地将眉头一蹙,不明白他来此的目的,更被他异样的神情吓到,显得有些不安。
  撇下心中的不解,她亲切地说:“来,快进来,别站在门口.我正在准备午餐,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我……是……你……”他喉咙锁紧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心中不禁郁闷起来,没了来时的冲动,也没了认她的激情。
  见他欲言又止,曾黛玉不禁拧紧眉头,忧心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没、没有。”看见她关心他的模样,邵桓禹内心纠结不安的情绪顿时消弭,一股暖和的感觉悄然扩散开来,使他不再扭捏不自在。“我帮你。”
  曾黛玉先是一愣,但为了不让彼此再僵持下去随即动起手来。
  “你肯帮忙最好了。”她在桌面撒上薄簿的一层面粉,取来数张饺子皮放在他面前,“你会包水饺吗?”
  “我母亲教过我,但是已有很多年没动过手。”他依稀记得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片段记忆。
  “不要紧,这很简单,一学就会。”她分了一锅料给他,“那就麻烦你帮忙。”
  邵桓禹微微点头,详看着她熟稔的动作;顿时,过往的片断记忆浮现于脑海,唤醒他渴望已久的母爱。
  为何他叫不出口呢?
  无法突破心房与母亲相认,让他不由自主地轻叹息;这结果不是他所想像的,更由不得他掌控。
  成长过程中每每遇到挫折,邵桓禹满腔的怒气便会化为怨气,直接投射向狠心丢弃他的母亲。
  对她有数不清的怨恨,却在得知她的消息与见面后全消逝了,原先拟定的质问也派不上场,均成为多余的。
  难道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爱?他自问着,不确定了。
  “是不是跟乔吵架了?”曾黛玉纳闷地问,手里还忙着。
  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
  “没有。”他摇头。
  “你是男孩子,就多担待、担待女孩家;乔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委屈只懂得往肚子里吞,但她绝对是个好女孩。”曾黛玉忧心地低声说,将他的否认视为隐瞒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