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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这法子是不错,但……焰指细算不过一会儿,轩辕如相不知该不该把真相钙素眼前这票苦主。

  “你们确定?”福祸本就相依,且依他算来,这座吞月城往后若是没了封浩的生意人脉,只怕城里的商家又三分之一将会在十年内关门大吉,他们真想乐了眼下的十年,却苦了往后的二十年吗?

  “再确定不过了!”不知日后厉害关系,还团结一致的众人,整齐的应答声在客栈的前前后后同时响起。

  “好吧。”转眼想了想后,在心底已有了计较的轩辕如相也回答得很干脆,“我接受你们的请托,七日后,我即在城南慨叹作法。”

  “谢轩辕先生!”

  “要谢之前,先把你们的诚意呈上来再说吧。”被自家众房客给教育得相当崇尚现实派的轩辕如相,只是以指点了点桌面向他们示意。

  十几箱银光闪闪的诚意,在轩辕如相错愕的目光下,经过里民们一一搬进来放在柜台上呈之后,他讷讷地问着身旁的东翁。

  “……那小子有这么顾人怨吗?”居然做人不成功到这种地步,他家的步侯爷要不要把王位让贤给那小子一下?

  东翁一手撑着下颌,“怕了吧?”

  “轩辕先生,不知这诚意够不够?”

  “很充分了。”望着那一张张期待的脸庞,他有些心虚地别过脸,“这事包在我身上。”

  “太好了!”

  当外头忙着欢庆的里民们,拉着东翁一块去商量什么时候才是开坛作法的好时辰之际,从头到尾都没趟浑水的鞑靼,默默地踱至申请看似有些复杂的轩辕如相身旁。

  “算命的,你当真要接受他们的委托?”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件客栈里与封浩感情最好的,除了那个兰言外,不就属这次次之吗?

  状似抛开某种束缚的轩辕如相,回首朝他一笑。

  “有何不可?”

  低首看着他面上,几乎可说是与封浩如出一辙的狡黠笑意,觉得天候突然一下子变冷的鞑靼,不禁……有些害怕地抖了抖。

  突遭封浩连夜打包带走离开了盛宅,并被绑架似地来到了个新的小镇后,跟个闲人没两样的花楚,在这一早百般无聊地趴在桌上,看着打算在今儿个卖豆腐的封浩。

  “为何咱们得这么急忙的离开?”就这么不告而别好吗?

  “因你的身子好些了,而我又没法整日无所事事的待在同一个地方。”根本就不说实话的封浩,在租来的店铺里走来走去,忙得一刻也不得闲。

  她提不起精神地问:“那今儿个我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必。”准备开店的他,边说边强行把她拖至一旁的小炉边,“你先给我过来把药喝了再说。”

  从小就身强体健,从每生过几回病的花楚,在那一碗仿佛是蔺言刻意要她记住教训的苦药又端来她面前时,马上就想来个掉头落跑,然而有先见之明的封浩只是收紧一臂,挟持性地把她给制住,再将那碗已凉的苦药往她的嘴里送。

  即使略懂药理的他,这回已在药盅里放入了大量的甘草镇苦了,但看着还是被苦得苦不堪言的花楚,只会在喝完药后揪紧他的衣领,并埋首在他的胸前频频摇首,很容易对她心软的他,这回还是舍不得地抬起她的脸蛋,将一颗事前准备好的冰糖,嘉奖性地塞进了她的嘴里,镇住她嘴里的苦,也止住她悬在眼角的泪。

  犹如苦旱逢甘霖,有了颗冰糖就像是上了天堂般的花楚,在甜了满嘴满心之余,习惯性地亲了亲他的面颊以示感激。

  “要亲就别亲得那么没诚意。”总觉得她在敷衍的封浩,对于她这等蜻蜓点水式的小吻,怏怏不快地臭着张脸。

  她当下一愣,“慢着……刚才喝药的是我还是你?”他吃错药啦?以前不是只要她偷亲他个两下,他就会对她来篇又臭又长的礼仪廉耻大论吗?怎么现下反而嫌她没诚意?

  封浩一掌伸向她的颈后,动作利落地将她拉来面前,低首就为她来了个冗长且饱含情色的正确示范,指导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时才放开她,而后,他一手抚着唇,回味着舌尖的味道。

  “果然很苦,看来下回我得再多放点甘草。”就算是要她反省,那个兰言下手会不会太狠啦?

  “封……封浩?”花楚呆愕地站在原地,满心只想去检查那碗药里是否有着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成分。

  “记得,想凌虐我就得更加卖力点,那样是打发不了我的。”他若无其事地拍拍她的头,接着挽起两袖准备开店做生意。

  当封浩打开店门,将已事先摆置好的小铺子推出店外,并在店外架起遮荫的凉棚时,总算是有些清醒过来的花楚,一手抚着方才被彻底偷袭过的唇瓣,怔望着封浩落力招揽客人的身影,半晌,一抹怎么也压抑不住的笑意,直跃上她红通通的脸蛋。

  她实在是……实在是……

  太感谢那个轻轻松松就帮她搞定难题的盛守业了!

  一手紧握成拳的花楚,不禁在心里要为盛守业叫好外,她甚至还开始在想,往后要使盛守业再有订单找上她,她是否要不受任何酬劳以示回报。因为,打从他俩离开盛府之后,眼前的这个封浩就如同盛守业先前所言,像是重新换过了颗脑袋般,不但抛弃了原本她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的束缚,还一番态度变得对她主动无比。

  他究竟是对封浩下了什么猛药,才能改造了那个多年来脑袋就犹如顽石的封浩?

  封浩嘹亮的叫卖嗓音,一声声地自店外的小铺处传来,似是正一声声应和着她许久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情。窝在店内封浩替她准备好靠着铺子旁的凉席上,花楚微笑地看着那具近在咫尺,而不再是让她得大江南北四处去寻得身影。

  正在铺里忙着的封浩,熟练地自木桶里捞出一块块他连夜制好的豆腐,再铺子前的人们愈聚愈多时,本还很高兴今儿个生意不错的他,渐渐发觉,挤站在铺子前头排队的,再也不是先前那些大婶大娘,反倒是一个个看似心不在焉,目光进食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里头的男人,而挤不到前头买豆腐的女人们,则是聚在角落里以手掩着嘴窃窃私语着。

  不明所以的他索性回首看去,就见那个无事可做的花楚,并没照他的话乖乖歇息,反而在他所准备的凉席上白班无聊地滚来滚去。

  “诸位请稍候一会儿。”表情登时变得有些阴森的他,显示瞪了前头的众男人一眼,接着便放下手边的生意冲进店里。

  阵阵失望的叹息声,随着封浩一手压住花楚的身子,一手拿来件大衣盖在她身上后,纷纷自四下传至封浩的耳底。为此感到有些满意的他,才回到铺子前不久,就又因为众人突然瞪大眼的模样而不得不准备再回到店里去收拾一下祸水。

  他伸出一指,“再……再等我一下就好。”

  扯掉封浩盖在她身上的大衣,也顺道将衣襟拉开点透风的花楚,在她坐起身撩起两袖,打算再把裙摆也拉高一点时,猛然间,一道魔王似的身影又笼罩在她的面前。

  “穿好,无论是手或脚都不许露出来。”封浩三两下就把她的衣裳拉回该老实待着的原地,甚至还拉高她的衣襟连雪白的脖子也不让它出来见人。

  花楚不满地皱着眉抗议,“喂,你当现下是几月?”现下可是褥暑哪,他以为是寒冬腊月不成?

  “这里是中原,你少又给他人不正当的绮想。”他可不像受了今儿个的生意卖力赶狼。

  “不久只是手和脚而已吗?”麻烦死了,哪有什么好绮想的,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有?

  他没空给她讨价还价,“那不叫手脚,那叫犯罪的诱因。”

  “我只是想凉快一下。”花楚被包得像颗粽子,气结地瞪着他专制的模样。

  他不客气地以指在她额际上重重弹了一记。

  “就算是想凉快,那也只准在我面前。”就算他今儿个是卖豆腐的,他可没打算连她这块嫩豆腐也顺道让外头的人一块品尝。

  “古板又未老先衰的啰嗦小老头……”慑于恶势力的她,不甘愿地在嘴边小声咕哝。

  “再啰嗦也是你家的封浩。”他一把扯过她的衣领,在她被弹红的额际印下一吻后,立即将她所坐的凉席给拖进店里一点,并放下帘子以杜绝外头好奇的目光。

  你家的封浩?花楚想不通地顿了顿。

  怎么……他平常不都是把青梅竹马这四字挂在嘴边上的吗?他是何时起改词了?

  解决了身后的小困扰后,振作起精神返回铺前的封浩,不语地看着原本放在铺里与一旁地上装盛着豆腐的木桶,已全被人搬走放置在一辆载货用的牛车上,而命人将那些豆腐都抬走的正主儿,则站在他的铺前为他搁上数锭黄金。

  封浩对这那张熟悉面孔冷冷地道:“今儿个我只是个卖豆腐的,不是什么挖玉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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