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温柔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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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温柔嘴里像吞了颗卤蛋,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不想知道?”

  她摇头,又点头。他的语气、这样的说话方式,是不是代表他知道她就是她,还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她?只是睁著眼瞎说?熊温柔气馁地发现自己的绕口令,老天………

  “随便你说不说啦!哼。”她生气了。

  那就公开真相吧!此时,魏狂人仿彿可以看见他和温柔美好又激情的未来。“宝贝,其实你就是——”

  熊温柔的手机响起,她伸长手捞起地上的包包,再由编织包里拿出她的手机。“喂,协理?”

  协理快吓死了,打了二十多通电话,她总算是接电话了。 “温柔,你在哪里啊?我们大家都快急死了,丰年说你被魏总经理挟持走了,魏总经理干么挟持你?”

  熊温柔可以感觉到自己双颊胀红的燥热,她支支吾吾的。“没有啦,我没事——”

  拥抱她的男人听到协理说的话,附上她另一耳,低哑地笑问:“挟持?”

  她弓起手肘,试著推开他。

  “温柔,你快点回来啊,大家都等著你开会!”

  “等一下,喔……”她倒抽口气。这该死的男人舔著她光滑敏感的背脊,她忍不住轻颤。

  协理皱著眉头。“温柔,你有没有在听啊?”

  “有……”有个头啦!他的手、他该死的手拉开她护在胸前的薄毯,手指搓揉著她,在她后面,以折磨人的慵懒舔吻她的背,她捣住嘴,嘤嘤shen/吟。

  “温柔,那是什么声音啊?”

  她快受不了,推开魏狂人的手,急著逃离。“协理,我这里收不到讯息,我再打给你——”

  他窃笑,握住她的腰,顺势将她拉回床的中央,两人再度面对面,她看到他的坏笑,她推著他的胸膛,警告地瞪他。

  “温柔,还是你告诉我你在哪,我让丰年去接你啊?你不在大家都做不了事。你到底有没有专心听我说啊?”

  “我有,协理我自己回去,不用叫‘丰年’来接我了!”她故意强调丰年的名字。

  魏狂人的笑意冻住了,决定采取更激烈的抗议让他的宝贝明白,男人是要细心呵护的,不能刺激!

  他跪在床上,握住她的膝盖,分开她的腿。熊温柔瞪大了眼,急急忙忙扯著薄毯护住自己。“协理,我真的——”

  魏狂人单手一扯,将薄毯用力抛到地上,床上的两人之间毫无任何遮蔽物。

  “我还要工作……”她shen/吟,弓身迎向他。

  他热切地注视著她,两人目光相锁,他急切地抽/送,抬高她的腿,让自己可以推得更深。

  “这也是你的工作。你忘了?我可是付钱的业主。”

  他戏谑地眨眼,自以为说了一个很棒的笑话,只是魏狂人忘了,他面对的是志气比天高同的熊温柔,在两人的感情还没拨云见日之前,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玩笑?!

  激情没了,欲火没了,原来的燥热悸动也没了,剩下的只有怒火、怒火,还是怒火!

  熊温柔用力推开了他。“放开我!”

  “温柔——”他目瞪口呆。

  她实在气不过,修长的腿再补踹他两脚,他狼狈地跌坐在床下,无辜地揉著屁股。

  她怒瞪著他。“离我远一点,你敢再碰我,我就让你好看!”

  她拾起地上自己的衣物,像个女王一样,尊贵地离开。

  第9章(1)

  没有时间让熊温柔生气或哀悼自己失去的贞操,就算是给了一个超级王八蛋。

  她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会要开,也有很多人要躲,其中最困难的算是她干妈。

  干妈以为魏家大少既然提出这个要求,那就代表“魏熊联姻”的日子不远,她资金紧缩的日子也即将获得解脱,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干妈不知道她和魏狂人的爱恨纠葛,只知道自己的干女儿整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拼命工作,什么情啊爱啊的,统统没空发展,跟魏家的互动等于零。这件事惊动了已经准备出国选择礼服的玉静,为了修正干女儿荒唐、不知珍惜的行为,她天天光临熊家找人,却总是扑了个空。

  她要躲的另一个是她没空理会的魏家大少。那天过后,他追到熊家找人,惊动了向来静观其变的淑美。只是,这么简单能找到熊温柔?就算他去她公司逮人也一样,她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能怎么办?

  她躲避的第三个人就是公司协理。那天无端被挂掉电话后,协理再也找不到她,她没再进公司,但同组的工程师还是能准时代为交出她的提案及进度。协理刚开始很火大,对于下属半路落跑的行为简直怒不可遏,但等他发现,工作都能如期进行和完成时,也就渐渐释怀了。

  人嘛,有事情烦恼时,总是想独处安静一下,温柔既然也有认真工作,那他身为关心下属的主管就要懂得体谅,不要打扰,有事交代丰年和小张他们,工作计划照表操课,很好。

  熊温柔去哪了?真的隐居山林?

  她干妈想知道,魏狂人想知道,协理想知道,他们都想知道,却都不知道。

  温柔暂居在丰年的租屋处,淑美在她离开魏家去找丰年时,就知道这件事,她还带著女儿的换洗衣物来到丰年家,因为在早上的“震撼教育”之后,脆弱的熊温柔向妈妈坦诚了一切。

  “你干妈要是知道你和魏家大少有这么离奇的故事,肯定开心死了。”

  她记得老妈是这么说的。而且,正当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自己的委屈时,老妈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温柔,你爱他吗?”

  爱?

  她早过了年少轻狂、贪图一时欢愉的年纪,所以,当她不是为爱而性,那和路上小狗小猫只是为了繁衍后代有何不同?或者小狗小猫其实也有谈恋爱才发生关系的?而她不是小狗小猫,所以不知道?

  唉,她又在绕口令了。总而言之,她知道自己在意他、在乎他,那么爱呢……

  丰年是很好的人,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年底,他就要和南部老家的青梅竹马结婚,温柔会暂居在他家,也是丰年女朋友提议的,她也是个很好的女孩,丰年和她两小无猜,让人羡慕。

  “我很羡慕你和小芬。”她记得自己在暂居丰年家的第一晚,看著丰年和小芬浓情密意的互动后,有感而发地这么说。

  “你和魏总也可以啊。”

  “我和他?算了吧!对了,别把我和他的名字扯在一起!”

  “呵,不过啊,温柔,我想魏总一定很在乎你、很喜欢你,每次只要我出现在你身边,我可以从他那个‘恨不得把我踢到海角天涯去的目光’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不喜欢你身边有别的男人。温柔,这是男人的占有欲跟在意,懂了没?”

  懂,她当然懂,那男人疯了,他找寻她的行为和疯子没两样,在熊家守株待兔、老是去公司逮人,把协理吓个半死,还找上丰年——

  “小张说,魏狂人找你谈话?”

  当其他工程师告诉她这个消息后,温柔简直气炸了。其他工程师都是她的战友,公司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一定马上回报,所以她知道魏狂人找丰年“聊天”的事。

  “他想知道你在哪。”

  “厚,那家伙一定凶巴巴,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对不对?”

  “不对,他很谦虚,而且看起来糟糕透了,温柔,你把他搞得像战败国等著切腹自尽的统帅一样。”

  熊温柔很少流泪,一方面是个性强悍,一方面是天生豁达,但丰年说完以后,那一夜她竟然哭了。

  她彻夜难眠,干妈说的对,好男人就在眼前,她不懂得珍惜。可是,她和他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厘清,他还不知道她等于她,他开的玩笑不好笑,又很爱说话气她,动不动就欺负她,还有呢?还有什么问题?

  熊温柔想不出来了,再想下去,想的只有他的宠溺、他的笑、他的吻、他的拥抱……

  熊温柔将脸埋在棉被堆里,痛哭失声。

  顺利躲了一个月,熊温柔坐在丰年家客厅喝咖啡写程式。

  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是小张来电,焦急说著:“温柔,惨了啦!魏总经理说,如果主工程师再不出席进度会议,就撤掉我们的合约!丰年和其他人都在和协理商量该怎么办?温柔,你要出来见客了啦!”

  那人果然使出最下三滥的招式。她该不该见他?她知道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她想见他,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威胁,她想见他,是出于自己对他的思念——

  “进度会议在哪时候?”

  “下午两点,远天会议室。”

  “好,我去。”

  所以她去了,魏狂人也如愿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在他被爱情整得浑身狼狈的同时,过著‘隐居’生活的熊温柔,状况意外地好,一个月没晒太阳,肤质水当当、幼咪咪,美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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