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做到了。」他吻上她小巧的肩窝,烙下深红的痕迹。
她拔掉他头上的金簪,十指穿梭在他发丝间。
「我要融化掉你的冷,你的孤寂。宇文浩腾你听见了吗?」寻找他的唇,重重地印上。
「离开妳的日日夜夜,我都好想妳,想到心好痛。」他喘息着,汗水沾满胸膛,他不能再等了,怀里的女人是他此生致命的弱点。
「抱紧我,我不要放开你。」
「妳是我的,永远都是。」
「你也是我的,永远都是。」
猛烈的冲刺,两人终于结合在一起。
「啊……」凌依莎身体抽紧,欢愉变成痛楚。
他怜惜她的娇弱,强忍欲望准备退开,却被她紧紧的搂住,「不要走,我不怕痛,不要。」她神情迷离地恳求,被撕裂的疼痛并未让她退缩。
「我不走。」他俯身亲吻她的小嘴,耐心地亲吻怀中佳人,引诱她为他放松下来。
逐渐接受他的存在,她更加用力的拥住他,与他沉醉在爱欲的河流里。
察觉到她不再那么紧绷后,他捧起她圆润的臀瓣,放纵自己在她身上驰骋,带着她一次次攀上顶峰,直到她在他怀里晕厥过去。
第9章(1)
经过一场波折,回春楼总算平安度过劫难了。
本来芸妈妈以为凌依莎不会再住回回春楼,但出人意料的是,她还是从金霄殿回来了。
「娘,我一定会帮妳东山再起。」凌依莎艳光四射地笑道。
「妈妈说,今日起要将回春楼重新装修一遍。」莹霜说。
「好哦!」最近太多事情发生了,暂时歇业一阵子也好。
「不过女儿呀,太子爷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个何……」芸妈妈突然间道。
「嘘!」凌依莎将食指放在唇上,「以后都要对外面说,何侍郎从来没来过咱们回春楼。」
「妳不好奇吗?」
她知道浩腾是赶在黎明之前找人易容、摆平何大人的家人,以及偷走尸体,事情很简单,关键是要快,还要面面俱到。
「好啦好啦,别说了,不是要东山再起吗?我跟莹霜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好看的帐幔,妳们各自去找糊裱匠、木工、还有园丁,让他们过来看看。」凌依莎分配工作,阻止这些八婆们再问下去。
接着她带着笑跟莹霜一起拐向东边的市集,然而才走到街口,她忽然像生根的树般站立不动。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幕──熙来攘往的大街上,海极卓尔不凡的太子爷怀抱大束凤樱花,接受过往百姓的注目礼。
她又惊又喜的看着他,他还记得她曾跟他提过约会的事!每日国事缠身的他竟然会记得她不经意中说过的话,她感动的热泪盈眶。
「谢谢你的花。」她上前接过男人怀里娇艳的凤樱花,甜甜地笑着。
「我有荣幸邀请这位美丽的姑娘和我一起约会吗?」见她惊喜的点着头,他带她坐上马车。
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马车停住,马车外响起啾啾鸟鸣。
揭开厚重的车帘,映入凌依莎眼帘的是初春的阳光。
宇文浩腾从车上将她抱下来,带她进入一片幽静的林园,成群列队的下人都静默不语的跪下迎接。
「这里好美哦。」被一路护在坚实的怀里,凌依莎好奇地左看右看。这座依山而建的林园环境清幽、亭阁雅致,四季长青的树木修剪整洁,既安静又优美。
「在这里能约会吗?」
「嗯,好像是在公园里谈恋爱。」她笑开的说。
宇文浩腾因她的喜悦而露出微笑。
「好棒,这里美极了!」来到三面环水的琴室,凌依莎兴奋地叫道。
流水上有座小桥,对岸的桃花吐出嫩芽,清新带着浓郁的花香充盈在空气中。
「我也许不能带妳去逛热闹的大街,可是……」他圈住她的身子,带她移向琴室,「我会为妳写下相思曲。」
她的身子被锁在他结实的怀里,看着他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她从没想过务实的他会做出这么浪漫的事,心儿在暖暖的微风里融为春水。
两人四目交接,唇越贴越近,蓦地琴弦振动,奏出热烈缱绻的音调。
「这是我唱过的『虫儿飞』!」细听琴声,凌依莎往后退开一些,眉开眼笑地说道。她只在他面前唱过两次,他便记住了。
「原来此曲叫『虫儿飞』。」为了适应古琴的律法,他将曲子稍做变化,却显得更加流畅动听。
「我记得妳唱过,一双又一对才美,不管冷风怎么吹,只要有妳陪。」
「你弹得真好。」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哼着旋律,与他一唱一和。
「这真是最棒的约会了。」一曲终了,她情不自禁地感叹。
「妳的家乡真是个奇怪的地方,男女之间竟然需要约会。」
「是海极太古早!」
「妳有想过要回去吗?」握住小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回去?依莎微微怔仲,为了他,她早已忘了要寻找归途,可若是有机会回到属于她的时代,她舍得扔下他离开吗?
「如果妳想回去,无妨,我陪妳。」看出她脸上的踌躇,他声音低哑,有丝紧张的说道。
「那是一个你到不了的地方。」就算是她,迄今也没能找出回去的办法。
「是吗?!那我就把妳绑起来,让妳再也回不去。」他霸道的压下重吻,魅惑着她。只要想到她会离开他,他就不能呼吸。
瘫软在他怀里,承接他霸道的吻,任他探进口中,感觉到他对她的在乎。
「我要妳住到金霄殿来。」他沙哑的命令。仅仅是亲吻已无法让他满足,想要她的欲望每日都在折磨他。
「我还要帮娘东山再起。」她娇喘吟哦,躲开他如火的吻,生怕自己在此沉沦。
「我可以派人帮她。」他将她整个人转过来,压进胸怀,两人的身体没有任何缝隙地贴合着。
两人密切紧贴的身子,她可感觉到他昂藏的坚挺。
「人家还想再多约几次会。」她撒娇地藏在他的怀里,任他放肆的手探进衣里。
「妳不想每天都见到我吗?进宫跟我住,我们可以每天见面,想什么时候约会就什么时候约会!」她难以掌控,聪明慧黠,总让他觉得不安,好似会失去她。
「不要,你好坏,在这个时候游说我,耍诈!」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差点就要举白旗投降。
她竟然还是拒绝?他就不信说服不了她。
扯过披风,将两个人盖得严严实实,他卷起一场香艳风暴,拉着不愿投降的女子翻云覆雨。
隔了很久,才听一个微哑的嗓子娇嗔道:「宇文浩腾,你这色狼、坏蛋。」
从意乱情迷中醒来,凌依莎羞红着脸骂道。他们竟然在这里……啊,她不要见人了啦!这个不知羞的男人。
「谁叫妳不肯答应进宫。」他不满地瞥她一眼,暗自欣喜见到他留下的吻痕。
「哼。」她伸手打他的胸口,却被他牢牢接住。
他握住她滑嫩的小手,「恐怕这一个月,我都不能去看妳了。」
她有些错愕,「你还要离开?」一颗心悬在胸口。
「不,父皇身体大不如前,需要好好静养,无力亲自管理朝政,海极大小事务我都必须过问,御书房的奏折堆起来快要比妳高了。河东大水,筑堤的事我也要亲自去瞧瞧,而且下个月又是海极四年一度的星降大典,做为主礼官,我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什么是星降?」
「太岁星与太白金星交会于……」
「那是什么?听不懂。」又是这些奇怪的星名。
「妳只要记住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就可以了。真想把妳锁在宫中,随时都能见到妳。」见不到她的时间对他而言无比漫长。
「那样我会在深宫中因想你而寂寞。」他很忙,可她待在金霄殿能做的只有等待,这样她一定会变成深闺怨妇。
他无奈地一叹,终究不忍见她不开心。搂紧她,忍住身体里不曾餍足的渴望,替她拉好衣衫,依依不舍地送她离开。
两人漫长而煎熬的分离就此开始。
※*※*※*※*※
连续几天芸妈妈嚷着肚子难受,这可急坏了凌依莎,她细心照顾芸妈妈,请来大夫诊脉,却只说她脾胃失和,需要静养。
刚送走大夫,一抹昂藏的身影便进入视线。
「这会还没上工,妳们是不打算做生意了?」爽朗的笑声在空荡的大堂里回响。
凌依莎认出声音的主人,笑着叫道:「江腾。」眉眼弯成可爱的弧线。
面上带笑的宇文江腾胸中猛然一恸,不过仍极力用笑容掩饰感情。
「你最近都跑哪里去了?」凌依莎嘟着嘴问。
「四处逛逛,干些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的小事。」
「胡诌!」她一拳扫过去。
「妳又动手!」他捂着自己被揍痛的胸口,「好野蛮的女人呀,只有老鳏夫才敢要妳。」
「老鳏夫是谁?」她一头雾水。
「就是妳的亲亲太子爷啊。」
「什么?!」
「原来妳不知道?」宇文江腾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笑笑的朝她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