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只愿为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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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的裙子……”她瞧了瞧裙子想穿回去,可是破成这德行怎么穿?她更恼了。

  这下糟了,她可不能只穿衬裙在宫里晃,若教人瞧见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需要我帮忙吗?”猜想得到她在困扰什么,歌泽双臂环胸,一脸“好心”的问问。

  “帮我?你别害我就不错了。”她气呼呼地猛抓额前刘海。

  “若不要我帮忙,那就算了,我走喽。”他无所谓的转身作势要离去。

  “欸欸--”见他真要走,舜兰急忙将人叫住。

  歌泽抿笑的回头,“后悔了?”

  “你!”

  “快决定,要不要帮忙?一句话!”他故意笑容一收,表情不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成体统的模样,再见远处似乎又有人影要走过来,她咬咬牙,道:“要,你帮我!”

  “这是什么?”依言来到舜兰的寝室,歌泽发噱的注意到桌案上一个浅箱子,里头有一坨坨的东西在爬。

  他走近一瞧,见是好几只乌龟在里头爬行,仔细再瞧,木箱底层铺了白纸,乌龟脚像是教人抹了墨汁,每移动一步,便在纸上留下痕迹。

  “这是让乌龟作画吗?”他盛起眉的思考着。

  冷不防,他脚边钻出一只白猫,猫的脖子上挂着一包奇怪的东西,他将猫抓抱起来,挑起它脖子上的东西一看。是一只香囊,味道非常熟悉那丫头身上也有这味道,而屋子里随着猫儿的走动,到处充斥这种香味。

  难道这猫儿是个“活动香囊”?

  他往内走进,见到她的床,床的四周挂着各色布帷,五颜六色的,一点都不像她平日惯做的素绿色装扮。

  布帐上贴有一张张的小纸盏,上头写着好几种字体,大部份的字他都不认识,有几种熟悉而已--他看得懂的是他西邺的文字,还有苏起国、南寮国等。

  西邺字体写的是他们国家民间流传的趣事,苏起和南寮则是两则奇人异事,这笑话他也听过,只是,那丫头刻意写下,还贴在床边做什么?至于其他看不懂的文字,也都是各国的趣闻吗?

  他颇讶异她竟能看得懂这么多国的文字?

  摇着头往墙边看去,她的衣柜果然在那里。旁边还有几个书柜,上头摆满了书册,也是各国的文字都有。

  他走过去,随意抽起一本用苏起文写的《百花语》,里头详细记载各种花卉的种类、种植方式,甚至一些鸡毛蒜皮只要和该花有关的趣闻都写得清清楚楚。

  再看到一本用西邺文写的《兵略》,他挑了挑眉。这丫头连这种书都看?

  将书塞回去,他来到那衣柜前,衣柜有两扇柜门,不假思索的打开其中一扇,却摔不及防地由里头跳出了只绿色毛球,他吃惊的退开,发现--是只兔子?!这兔子身上的毛居然是绿色的,应该是被人刻意染上的。

  再瞧柜子里还有三、四只兔子,也都被染上不同颜色,瞧起来怪模怪样,当真可笑至极。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地捧腹大笑起来。

  这丫头脑袋里到底都装些什么啊?真是个怪姑娘!

  他伸出手要打开另一扇柜门,这次就带了几分警戒了,不敢马上打开,就怕会跳出来一条蛇之类的东西。

  当门一开,他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衣柜没错,里头整整齐齐的迭放着衣服。

  对于自己的紧张,他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难怪她一开始要让他到她房里拿衣物时,会露出那么为难挣扎的神情,她是怕会吓死他吧?!哈哈!

  的确,若是一般人,大概会被她放在这里头莫名其妙的一堆东西吓得当她是疯子,但他却只觉得她有趣,他享受着“发掘”她的乐趣。

  她脑袋里藏着不同常人的一面,可爱,真是可爱,谁会想到外表如常的侍女,私底下会是这样搞怪的性子?!

  他挑了一件式样简单的长裙,再多打量她的寝室几眼后,这才总算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打算去“救”她了。来拿件裙子耽搁那么久,她大概等到要急死了吧?!

  他手上的裙子,上头还有着和猫儿颈上香囊一样的气味,他觉得舒服的多闻了会,这才举步离开她的房间,往她与鸭子藏身的草丛方向走去。

  “王子。”张白石忽然从廊后闪出。“您怎么跑到这来?我以为您会在公主寝殿前--”

  歌泽打断他,“是时机了?”他立即面色一整,所有的笑意尽数收拢。

  点了点头,“就是现在!”

  他却瞧了眼自己手上的裙子,表情变得为难。

  张白石这时才瞧见他手上的东西。女人的裙子?!王子手上怎会有女人的衣物?他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见到他眼里的惊疑,歌泽很想笑,可是时候不对,时间也不允许。算了,让她再等一下,相信处理这事要不了他多少时问的。

  “走吧!”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

  “可是您手上的东西--”

  “不急,回头再帮她穿上。”

  “帮她穿上?那现在那女人不就……”光着下半身?不过这话他没敢问出口,见主子已疾行而去,他不敢稍有延迟,急忙跟上。

  时机稍纵即逝,就算王子“好事”干了一半,也得忍耐暂且放下啊!

  第3章(1)

  “有刺客!大王殿里发现刺客!”

  整座大宓王宫里随着一声大吼骚动起来,四处人影晃动,保护王宫的护卫立即团团围住大王殿,预备捉拿刺客。

  “父王,您可有受伤?”漆华闻讯赶来,见菊殷一脸气愤的坐在殿上,立即出声询问。

  “没有,来者不是刺客,是贼!偷走我打算赐给新任商臣的商符!”

  “偷走这东西要做什么?”漆华讶然。商符象征王家给予的商权,有此符令才能号令在大宓的商人纳税,可这商符要在商臣的手中才有用,一般人拿到此物少了商臣的印信,无法号令商人听命的。

  “我也觉得奇怪,来人光偷走商符有什么用?不过,既然对方甘冒风险的偷走这东西,这事铁定不单纯!”他恨声说道。

  “啊!父王,还说没受伤,您手臂上有道伤口。”漆华眼尖地瞧见他左手臂上有一道渗血细痕。

  因为伤口不大,他不觉得痛所以没注意到。他咬牙,“该死!是那贼教我发现时朝我射了一镖,我以为躲过了,原来还是中了暗算。”

  “大王见到那人的模样了吗?”舜兰也匆匆赶来了。

  菊殷一见到她,先是讶异的皱了眉头,而后瞪了瞪眼。

  在大巫王宫里,宫女分为五等,穿着自有规范,舜兰是一等待女,衣物质料上好,可瞧瞧她这会穿什么了?上半身是一等侍女服,下半身居然套着最下等侍女的粗制衣物,这实在不伦不类。

  漆华也看到了,却只是冷哼了声。反正这种蠢事怪事舜兰从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做,父王和母后因为她身上别人替代不得的“功效”,对她也是多所容忍,自己早就见怪不怪了。

  舜兰自己也知晓此刻的穿著有多不宜。可是她躲在草丛时,听见路过的太监交谈,说大王殿出事了,连公主都受到惊动的跑来,她这个理应随身贴侍的侍女不跟在公主身边可不行,恰巧一个扫廊的下等侍女经过,她不得已只好要那侍女先将裙子脱下让她换上,待会她还得带着衣物去救那侍女脱困。

  都怪那家伙去那么久,他一定在耍她,根本不会回来了,下次见到那个恶质的家伙,她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没有,我没有见到那两人的脸,连背影都看不清,对方的身手相当了得。”

  菊殷没多追究舜兰的衣物,还回答了她的问题。

  “有两人啊……会是什么人偷走大王的商符?目的又是什么?”她低下头的思考。

  “父王身边能人多得是,自会处理这事,你懂什么?还不闪到一边去,让御医先为父王疗伤。”漆华不悦的将她拉至一旁。自己与父王暂时都还想不透的事,凭她一个侍女能想出什么名堂?!

  她推拉得急,让舜兰踉跄了一下,还险些摔跤。

  “漆华,别这么粗鲁,要是舜兰受伤怎么是好,对你可没半点好处。”菊殷有所微词的念了一下女儿,她面色登时难看下来。

  “大王,不关公主的事,是我没站稳才会这样。”舜兰见公主脸色不佳,马上说道。

  “哼!”漆华却不领情,她从小就是大宓的宝,做任何事不管对错,她都是对的,唯独与舜兰有关的事,她才有机会被父王或母后数落。

  她曾向父王母后抗议过,说堂堂公主比不上一个小宫女重要?然而母后却说,他们是因为爱屋及乌,会这么重视舜兰,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宝贝女儿的缘故?!就怕舜兰有一丁点没必要的损伤,会危及到她的“使用权”。

  “嗯。”菊殷没再多说,专心让御医为他包扎伤口。

  舜兰因为多嘴害公主被骂,这会儿也不敢抬头多看,只好识相的站到桌边去,少让公主再注意到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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