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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宁尚书醒了过来,即使表情仍很茫然,但意识却十分清楚。

  众人见宁尚书转危为安,无不啧啧称奇,当场议论了起来。

  阎黔脸上添光,心里既欣慰又骄傲。

  宁尚书的急症,意外彰显出沐平鸿沉稳的反应,以及其过人的医术,更间接证实他阎黔选婿的眼光极高。

  他根本还来不及替女儿及女婿,为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辩驳半句,局势便因此而改变。

  阎黔悬荡多时的一颗心落下了,接下来,该是为小俩口筹办婚礼喽!

  尾声

  三个月后。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阎韧思的意料之外。

  原本阎韧思想向爹爹提出到外地游历一年的打算,没想到,所有的打算,全因为沭平鸿救了宁尚书一命,而产生了变化。

  “沐大哥,你真的决定要开医馆吗?”捧着刚替丈夫切完的鹿茸片,阎韧思暗暗甩了甩发疼的小手,走进药房。

  因为宁尚书,沐平鸿在一夜间声名大噪。

  在宁尚书的病情稳定后,又来了个杨都尉,之后满朝百官生病、患有陈疾的,全找上门来求医。

  待得众人知晓,连王妃的顽疾也是由他治好之时,他神医的封号便不陉而走。

  之后上门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就算无病缠身,也非得要让沐平鸿把把脉、开开保健药方,才安心。

  没多久,城里的人全都知道了,阎黔得了个神医女婿。

  这消息一传开,慕名上门求诊的人,几乎要将他们的宅院给踏破了。

  推拒不了身为医者的天职,沐平鸿开始为人看诊医病,自此,就陷入无止境的忙碌当中。

  “这鹿茸硬邦邦的,你别碰,让阎福做就好了。”沐平鸿皱眉,拉起妻子发红的小手,很是不悦。

  两人成亲后,立刻搬进了岳父大人替他们安排的大宅院,在王府里跟着他的小厮阎福,也顺理成章跟了过来,留在他身边帮忙。

  妻子虽说是他“专用”的打杂小药童,闲来无事也会帮他整理药材,但他还是不忍心让她做这些粗活。

  在妻子进药房时,他并没忽略她捧着鹿茸片的动作,强拉她手来一瞧,果然见到她白嫩嫩的手心已发红微肿,虽不严重,但仍教他心疼不已。

  原本阎韧思还想装傻充愣,但这会儿,小手被丈夫紧紧拽着,她似乎没法儿唬弄过关。“我没事……”

  “总之,整理药材这件事,以后不准你做。”沐平鸿板起俊脸。

  他在不容置啄地下了命令后,还不忘找可去肿的清凉药膏帮她抹上。

  任丈夫替她上药,她嘟起唇抗议:“那我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爹爹是怎么同丈夫洗脑的,她深深觉得成亲后,沐平鸿疼宠她的程度过了火。

  怕她弄伤、弄粗手,于是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有时,她觉得自个儿像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心里懊恼极了。

  再说,真正深入了解药材后,她总算明白丈夫为何会深陷在药理世界中,无法自拔。

  因为光是整理药材,就是一门大学问。

  依药材的种类,整理、处理的方式也不同,某些药材得泡过水才能切,也有一些药材需要炒过,或浸泡过、晒过才能用的;晒要怎么晒,得阴干或日晒……

  光要理清这些细微末节,便足以花去她大半日的时光。

  能贴近丈夫的喜好并一同沉浸,她乐此不疲啊!

  “随你想回王府,同你爹娘谈心、听曲儿,或者上街去买胭脂水粉、看钗饰,就是别同我窝在药房里。”

  这几个月来,他发现,别人家的姑娘,似乎有一大堆闲情雅事可做,怎么他的小娘子,偏爱同他窝在一块呢?

  “我不回去。”一听到丈夫的建议,阎韧思就嘟起红唇抗议。

  “为什么?”

  迎向丈夫不解的神情,她咬了咬唇,迟疑了片刻才说:“每次回去,爹娘都会追着我讨小娃娃……可你那么忙,怎么有空和我生小娃娃?将来医馆一开,你更不可能有空和我生小娃娃啦……”

  语毕,她抑不住落寞地垂下肩,幽幽叹了口气。

  那模样就像是被丈夫冷落了许久的深闺怨妇,哀伤又寂寞的神情,让人瞧了好生心疼。

  沐平鸿被妻子毫不迂回的快人快语,及那副深闺怨妇的惆怅模样,给惹得脸面皮发红。

  “你这么快就想生孩子?不怕孩子绊着你吗?”

  阎韧思晃了晃小脑袋瓜,一脸幸福地偎进丈夫怀里,用娇软甜腻的声音,坚定的说出心里的想望。“不怕。我想和鸿哥生孩子。”

  丈夫身上总有一股淡淡药材味儿,混着他身上的气息,融合成一股让她心安的独特味道。

  这样的气息,闻久了竟也会成瘾;一日不偎到丈夫怀里几回,闻闻他身上的气味,她就不能安心。

  感觉妻子充满撒娇意味的贴上来,他不假思索地展臂将她拥进怀里,好让彼此贴靠得更加紧密。“那夜……你不是喊痛吗?”

  新婚洞房那夜,两人圆房,有了夫妻之实。

  但每每忆及她蹙眉咬唇,忍受初夜带来的疼痛,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愧疚,想更加呵护、怜惜她。

  “不……不是都得痛过那么一回?”她难得羞涩地用那双含羞带怯的水眸,柔柔地瞟了他一眼,寸吞吞吐吐怯声道。

  被妻子娇媚又羞涩的模样所惑,他内心隐忍多时的欲望,就这么不争气的被勾挑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过分放纵的神思,他深吸了几口气,好平复下腹的骚动。

  他清了清喉,正色道:“好,如果真的想生,为夫再忙,都能拨空和你——”

  话还没说完,他便发现妻子白嫩嫩的小手,竟落在他胸前胡乱的抚着、摸着。

  “韧儿,你做什么?”他垂眸望着胸前那双小手,好奇地问。

  记得初遇丈夫时,他脸上的神情冷冷淡淡,没什么波动起伏;但在两人结为夫妻后,他凝视着她时,除了温柔,便是这般深情灼热。

  每每迎向他瞬也不瞬、盯住她的神情,她的心跳总是快得像要跳出心口似的,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被丈夫定定瞧着,她害羞到说不出话的毛病又犯了。

  迟迟得不到妻子的回应,沐平鸿只好出声唤人,“韧儿……”

  “反正爹娘吵着要孙子,孩子生一生,就丢给爹娘他们去玩。还有,我还没赔你那一篓三年才结一次果子的“逢千日”呢!等生完孩子,咱们就一起去摘药果,顺道游山玩水,你说好不好?”

  她一鼓作气,说出心里的想法,他惊愕不已。“你还记得?”

  犹记为了这三年才结一次果的“逢千日”,他费了许多心思;谁知道却被阎韧思给无心弄掉了?当时,他呕得差点没吐血。

  妻子一直把这事放在心头,着实让他感到意外又窝心。

  想来,她是真的在意他,才会把他的每一件事全记挂在心上。

  思及此,他唇边噙起淡笑,心头悸动不已。

  “当然,弄掉了你那一篓“逢千日”,我愧疚了好久呢。”至今她还记得当时的心情。

  阎韧思庆幸,若不是跌在他身上,他们就不会有之后的牵扯;娘亲的病体不会好,她也不会嫁给这么个疼惜她的良人。

  一切都幸福得像梦……

  “你整个人都赔给我了,已经抵过了,有什么好愧疚的?”

  “我还以为,自个儿抵不了那篓“逢千日”呢!”她白嫩的小手,持续笨拙地落在丈夫结实精壮的胸膛上,心里纳闷,怎么娘教的,全起不了作用?

  是她做得不对,还是她的吸引力不够?怎么丈夫没半点激动的反应呢?

  正当她拧眉深思时,努力吃着丈夫豆腐的小手,却陡地被一把抓住。

  她一愣,仰起脸儿,困惑的看着丈夫。

  “你还要摸多久?”

  被丈夫点破自个儿吃豆腐的行径,阎韧思羞得满脸通红,但被男人给抓住的小手,却又动弹不得。

  “想再试一回吗?”

  她眨眨眼,疑惑地问:“试、试什么?”

  挑火的人居然露出这种无辜模样!沐平鸿贴在她耳边,没好气地低声喃道:“你不是要为夫和你“努力”生娃娃吗?”

  早些前,因顾忌她的身体,怕她承受不了他的热情,所以自洞房之后,他就强抑苦忍着不去碰她;却没想到这份体贴,反倒让她幽怨起来。

  既然话说开了,他也乐意配合;他相信他们夫妻够年轻、感情又好,只要多多“努力”,一定会有所得的。

  “是……是啊。”

  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心里是这样打算没错,但面对丈夫的询问、感觉他暖烫的气息在耳畔吹拂,她就红着脸,羞得说不出话来。

  “那就是了。”沐平鸿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淡笑,拦腰将妻子打横抱起。

  突然被丈夫抱起,阎韧思惊得连忙抱住他的脖子问:“沐大哥……你、你要做什么?”

  “和你努力生娃娃。”

  阎韧思的眼儿瞪得又圆又大,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瞟了丈夫一眼,羞得低下了头。“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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