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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忘不忘的,我跟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再说她那时才十八岁,只当我是边大哥,我能对她做什么?”边仁故意轻描淡写带过,不想多提。

  “我记得你都把人拉上床睡了,还能有什么清白?”

  穆得罕才说完,边仁不但被口中的酒呛到了,连手上未点燃的烟都掉了,“不是我拉她上床,是她赖在我床上不走,再说我跟她可是真的一清二白,什么都没发生。”他很慎重地声明着,尽管那清白并不如自己说得那么清白,但他确实在最紧要关头时,都强忍着放了那女人。

  “你敢说同住一个屋檐下,你没想过吻她,没想过像匹饿狼似的对她上下其手、摸这摸那?”

  边仁这人对女人一向霸道又没耐性,穆得罕身为他的好友,认识十多年了,哪里看不出边仁后来对江雨梨的不一样,光是边仁看她的眼神就早已经说明一切了。

  就因为不一样,才会不敢出手,才会太过于小心翼翼,最后他的温柔宠爱全被当成是邻家大哥哥的疼爱。

  穆得罕的话让边仁一时无言以对,嘴巴掀了又掀,欲言又止的几次后,索性叹了一口气认了,“有,我承认我有,可以了吧?”

  穆得罕倒没想过边仁会这么爽快的承认,勾了勾嘴巴哼笑着说:“我看你平时对女人出手倒挺快的,可你对那丫头却没有,怎么,怕把她吓跑了?”

  “我这辈子在床上做过最君子的事就是陪她盖棉被纯聊天。”江雨梨还太青涩,她不懂男人的情欲,而他不想毁了她的清纯。

  “说实话我也一直纳闷,明明这么多女人都巴着想跟你交往,江雨梨那丫头怎么会傻得只把你当邻家大哥哥?”

  小女生不是最容易动心的吗?更何况边仁这种霸气又成熟的男人,小女生看了都要尖叫了,江雨梨却傻得不懂得占有。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那颗脑袋在想什么。”

  “那丫头难道真没有一丁点为你着迷过?好比说曾经对你露出什么迷恋的目光,或是看着你时露出崇拜的眼神?”

  边仁嗯哼了一声后自嘲一笑,“得罕,是朋友就别再提她了,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把她当成妹妹,就这么简单。”

  穆得罕不出声,只是对边仁的话抱着存疑的态度,若是真把江雨梨当妹妹,他现在脸上那抹落寞又代表什么?

  边仁拒绝再谈江雨梨的事,他这辈子玩过那么多女人,唯独江雨梨让他吃瘪过,也从那时起,他发誓再也不碰小女生,就算送上门的,他也不想招惹。

  提到江雨梨,边仁本来喝得有点茫的心情又低落了些,拿出茶几上的烟盒,取出香烟含在嘴上,刚点燃打火机想要也给自己点一根香烟,最后却还是没让香烟点着。

  穆得罕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香烟看得出神,一手展开撑在椅背上,一手拿着香烟,望着往上飘的白烟,凉凉出声,“怎么不抽?”

  “很久没抽了。”边仁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火,自我解嘲的吐出这句话。

  穆得罕也不再出声,谁能想像曾经香烟不离身、一天少说要抽个一包烟的边仁会突然戒烟了,而且这一戒就是四年,没人知道为什么,但他们这些好友猜都能猜到,肯定跟江雨梨的离开有关。

  “你不是要帮我找女人?怎么,只是随口说说吗?”一改刚才的凝重表情,边仁将手中的香烟夹在耳朵,玩世不恭地问着。

  他起身将西装外套脱了,拿出手机,发下狂语说:“今晚我不醉不归。”

  穆得罕不想扫他的兴,知道他这阵子为了公司,是真的闷了很久了,“我看一个女人可能不够,不如我多叫几个吧。”

  边仁回给他一个够意思的眼神,朝手机那头的人说:“阿皓,别睡了,马上来酒店,我等你,你要是不来,小心我把你当年玩女人的那些丑事一件一件说给你老婆听。”

  威胁完后,边仁不让对方多说,马上挂了电话,又继续打另一通,每一个人都用威胁加恐吓的手段,就这样十分钟过后,好朋友一个一个被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本来只有两人的包厢里多了不少打扮华丽火辣的性感女人,也多了几个一脸不痛快的俊男们,除了喝酒,他们不让女人近身,连看都不准多看一眼,就怕回家很难交代。

  整个包厢里只有边仁一个人痛快地喝着酒,痛快地跟女人嬉戏玩乐,难得这个周末他不用去公司加班,今晚他决定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第2章(1)

  天刚亮,喝得酩酊大醉的边仁被穆得罕开车送回边宅,而其他几个好友纷纷赶回家安抚老婆。

  因为醉得厉害,他被佣人扶上楼时还不小心将爷爷放在楼梯转角的名贵花瓶撞倒,看着滚落的花瓶,佣人来不及接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价值不菲的花瓶应声碎了一地,而边仁则是理都不理地上楼进了房间,连澡都没洗,就趴到床上倒头睡死过去了。

  隔天中午,他因为宿醉瘫在床上呼呼大睡,压根没听到昨晚被他丢在床底下的手机响了多少次,直到手机最后一声铃声响完,他都没被吵醒。

  当边仁还在床上睡得没知没觉的,房间的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踹门声,他惊了一下后随即咒骂一声,将趴在枕头上的脸抬起。

  这时本是拉上的窗廉被整个扯开,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太强烈,床上的边仁还未适应突来的光亮,眼睛畏光地勉强睁开一条缝,想看清楚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扰他好眠。

  谁知他连闯入者是谁都还没看清楚,随即就觉得床上像被什么重物压住陷了下去,下一秒,重重的一脚已经往他结实的后腰踹了下去,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边仁咒骂了几句后,刚翻身想跳下床,那人的动作比他更快,马上又在他结实的腹肌上重重的再补上一脚,疼得边仁猛吸气,差点没疼得昏过去。

  “该死的!”他大骂了一声。

  “你在骂谁该死?”边幽兰凉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听到大姊警告的语气,边仁的困意消了一大半,伸手抚着自己被踹得发疼的后腰,要自己千万不要跟眼前这个被家人宠坏的大姊计较。

  “大姊,你今天怎么跑回来了?”他昨晚闹腾到清晨,最后醉到连自己怎么回家都不清楚,不过他怎么回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姊没事来找什么碴?

  昨天明明还虚弱地瘫在床上,连下床都没力气的她,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了?不但有精神,还踹得他的腰生疼,让他连动都不想动一下,更不用说还在宿醉的他像是有一整个军队在他脑袋里行军,像是要炸了似的十分难受。

  “我昨天不是告诉你,雨梨是今天的班机到台湾,你要去机场接她。”边幽兰说完,不忘再往他皮粗肉厚的肩背再补一脚。

  “不去。”边仁有起床气,一旦睡不好或是睡不饱,他肯定一整天臭着脸,活像谁欠他钱似的。

  见他赌气地将脸埋进枕头,打算继续睡大头觉,边幽兰瞄了眼床底下的手机,弯下腰把手机捡了起来,“不去是不是?那要不要我打电话去英国跟妈说,你跟那位二线女明星的绯闻,顺便再告诉爷爷你把他心爱的花瓶给踹了……”

  佣人刚才告诉她时,她还吃了一惊,那花瓶可是爷爷很宝贝的,全家人上楼时都十分小心,就怕一个不注意打破花瓶,没想到昨晚酒醉,边仁倒是很爽快地踹飞了那花瓶。

  “该死……”边仁边呻吟,边在床上做垂死挣扎。

  虽然他家没有门当户对的要求,但对于要娶进门的女人,肯定是要清清白白,那些抛头露面的模特儿跟明星,他妈光听闻他跟这些女人有绯闻,就非念他一次不可,他最怕他妈唠叨,一旦让她念人,几个小时都念不完,他可是领教过了,再说他跟那二线女明星不过是逢场作戏,也玩得很低调,前不久他忙着工作,两人很长时间没联络了。

  更严重的是,如果让他爷爷知道花瓶被他打破了,肯定拿老命跟他拚了,到时他不只耳朵不得安宁,可能都要等着收拾行李被踢出家门了。

  “为什么非要我去接机不可,你去接她不就好了?”边仁的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想要多少消除宿醉带来的不适感。

  “没办法,本来是我要去接机,但早上得知我家对面邻居今天下午要去香港出差,我也订了机票要跟过去,只好由你代我去接机了,我连我的行李箱都拿来了,等一下你顺道送我去机场。”边幽兰对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

  “大姊,你真的还不死心?那个男人真值得你这么不顾自尊的倒追吗?”边仁自己是很享受被女人爱慕追求的乐趣,但看着一向强势又骄傲的大姊对一个男人这么顺从,他怎么看就怎么不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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