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驯夫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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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那三个字,仿佛得到了全天下的喜悦,的确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媲美或者是代替的。

  北陵飞鹰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长久以来的现实令他变得冷酷、刚硬,但听到她道出这三字,竟然会让他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他那些缺少的情感,好像是透过她,一一地回到他的身上。

  他试着张口,想回应她的情感,然而不管他张张合合多少遍唇,那三个字却死守在他的口中,不肯轻易吞吐出。

  是的,在刚刚经历过差点失去她后,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失去她。

  他也爱她,爱入骨髓当中,爱得无法自拔,就算他不曾如此失控地想要一个人,爱一个人,但一想到对象是她,什么的迟疑或矛盾全然都消失无踪,眼中只剩下她,也只有她。

  看着他可笑的举动,丁怜儿忍着笑,知道那三个字对他而言是一个极大的负担,所以她一点都不恼,因为她知道,终有一天,一定能够亲耳听到他说他爱她的。

  现在,就放他一马吧。

  “飞鹰,我们回去飞鹰堡吧!”回到那个充满温暖以及关爱,还有有如铜墙铁壁一样防卫的堡垒。

  他颔首,唇角忍不住地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回到飞鹰堡后,她因为受惊过度以及体力透支,所以在床上躺了两天,一待精神转好,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出寝室。

  众人见到她精神那么好,不禁高兴地拉着她谈天说地,一个大娘说得太过兴起,不小心便说溜了嘴,教她知道原来她被捉走了那天,北陵飞鹰震怒得伤及了守门的兄弟,怪他们不做好本分,才让她被阿伊娜带走。

  那是众人头一次见北陵飞鹰对自家的兄弟拳脚相向,也教他们深深明白,往后货可以丢,人可以没命,但绝对不可以丢了丁怜儿或者让她伤着了一根小指头,否则北陵飞鹰的怒火,他们可是统统都承受不起。

  听到了这些话,丁怜儿心中又臊又高兴,只好问了大娘被北陵飞鹰伤到的兄弟的地址,带着慰问的礼物登门造访。

  谁知道,被伤的人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十分高兴北陵飞鹰成为一条真正的汉子,对于自家的女人保护得很好。

  在几个兄弟和其家眷的揶揄以及祝福的目光下,她臊红着脸快速地离开,再也不敢逗留半刻。

  在飞鹰堡里东逛逛西走走的,她走到了北陵飞鹰的书房,这个时候,他必定会在书房里头,不是在跟管事们商量,便是在处理那小山似的公文书信。

  她实在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的,每天处理飞鹰堡里头大大小小的事,已经足以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她该好好地让他工作,等到晚上他回房间时,再好好地腻在他的怀里,尽情地享受他霸道的温柔,然而,她的脚却挪不起,依旧黏在原地。

  她想见他,尽管夜夜相拥而眠,但她还是不知足的想见他。

  好想,好想见他。

  矛盾地站在书房外,一等再等,回去继续跟婆婆妈妈谈天说天的念头摇摆不定,小脚欲抬不抬。

  不知站了多久,就在连她也觉得自己变成了人偶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内打开,几个管事走了出来,与她看个正着。

  “怜儿小姐,你要进去见堡主吗?”一个管家回过神来,也不住打趣地揶揄她,看着她的脸由粉色变成了臊红色。

  原本他们都想唤她为“堡主夫人”,因为即使他们还没有成亲,但众人已经断定了他们的亲事是迟早的事,不过丁怜儿脸皮薄,意外地遵守还没有成亲拜堂,就不可以梳妇人髻、唤她做夫人的规距,让众人又好笑又无奈。

  丁怜儿被他这么一问,有种想往后逃跑的冲动,可是仔细想想,她只不过是想去见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地方不对或做错的?所以她抬起小脸,故作冷静地回答:“对,他现在在忙吗?”

  “小姐请放心,堡主再忙碌也会扔下手上的工作陪你的。”

  另一个管事帮腔着自己的同僚,一同揶揄她:“甭担心,就这么进去吧!”说着,还替她将门打得更开。

  第10章(2)

  小脸爆红,但丁怜儿还是抬起小脚,以最平稳的脚步走进书房,她甫走进,门外的管事马上就将两扇门紧紧地阖上,好像她这么一进来,便会与北陵飞鹰做出什么羞煞人的事。

  她嘀咕地念着,不过脚下的步伐可没有变缓,绕过巨大的屏风,走进内室。

  北陵飞鹰高大的身形,坐在那张气势磅砖的石椅与石桌前,格外地好看,“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她小小声地念着,不意却被耳力过人的北陵飞鹰听到。

  他抬起头来,看向穿着一身雪白的丁怜儿,从未见过有人可以把纯白穿得那么好看,因为白会教他联想到雪,那是冰冷无情的雪,但她穿的白却是教他感到温暖无比的。

  她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何尝又不是?

  见她踌躇不定地没有向前走,好像一副怕会打扰他工作的模样,教他的心随之柔软起来,朝她伸出掌来,“怜儿,过来。”

  她听见了,连忙上前,将柔嫩的小手搁上他昀掌心上,然后被他抱上他的腿上坐定,她满足地依偎进他的怀里,小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一声声强而有力的心跳。

  “怎么身子这么冷?”摸着她比平日还要冰冷的小脸,他有点不悦地问。

  “刚才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她诚实地告诉他,不想对他撒谎或瞒骗他,“我有穿够衣服,不冷的。”

  “下次直接进来,别在门外冷着。”北方的冬季冷寒,尽管是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也会感到冷,更何况是她长居南方的弱女子?

  听着他似是斥责,但其实是关心的话语,丁怜儿的心一阵暖暖的,“飞鹰。”她忽地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垂眸,看向她。

  “那天之后,阿伊娜怎么了?”

  她逃走后,再也没有见到阿伊娜,本想偷偷地问大娘们,却反而被她们个个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吓得不敢再问,思前想后,最终她便是决定来问北陵飞鹰。

  “送回去了。”北陵飞鹰淡淡地说,一副不想多讲阿伊娜的表情。

  “她回去嫁给牧族族长的长子为妻吗?”她记得阿伊娜说过,她回去后会被逼着嫁给一个男人。

  “不是。”但北陵飞鹰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回去,当人家的妾。”

  丁怜儿听得瞠目结舌,“妾?为什么不是正妻?”

  以阿伊娜的身分以及她骄傲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嫁人为妾?

  “因为她的逃婚,给牧族带来巨大的侮辱,纵使牧族肯原谅她,但却再也不可能给正妻之位给她,只能当妾。”

  “这……飞鹰,你不能帮帮她,要你的继父别让阿伊娜嫁给那男人吗?”阿伊娜会有这样的下场,全都是因为她太爱北陵飞鹰,丁怜儿无法看着阿伊娜就这样嫁人为妾。

  北陵飞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是阿伊娜骗你离开飞鹰堡,还想将你交给其他人,你还差一点就没命了,你忘了吗?”

  “我没忘记,但是阿伊娜之所以会这样,全都是因为她爱你,才会选择一条错的路。飞鹰,如果今天你爱的不是我而是阿伊娜,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而不会后悔。”女人的嫉妒,是一件教人忘了自我,完全失控又非常可怕的事。

  大掌怜惜地抚过她小脸上被蔓藤割伤的伤口,他不语,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想去帮阿伊娜。

  就是阿伊娜害他差点就永远失去丁怜儿的,他怎么可能可以一下子就原谅她,还要他不计前嫌地帮她,实在是连门也没有!在他看来,阿伊娜是被宠坏了,本该接受点教训。

  他不懂,同样是被宠着长大,为什么丁怜儿却不会像阿伊娜那么无法无天?刚刚丁怜儿还说她会像阿伊娜那样做出那种事,他连一句也不信。

  丁怜儿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否则,她怎么会舍身去救无辜的桂桂?否则,她明知道会危险,又怎么会执意去救美人阁的人?

  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教丁怜儿好生无奈,她只好放软身段,软软地趴伏在他的身上,“好嘛,飞鹰,你就帮一下阿伊娜嘛,你就可怜可怜一下她,算是替我去帮她,好不好嘛?就算是人家拜托你的好不好嘛?”

  夏祈儿曾说过,她的嗓撒起娇来,就算是定力再好的硬汉也会对她言听计从,现在她就来试试夏祈儿所说的,是真是假。

  一句的“人家”,听得人既酥又麻。

  岂料,北陵飞鹰却只是瞪着她,没有对她言听计从,她有点失望地看着他,以为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招式再也不管用。

  她不知道的是,他并非如她所见的不为所动,相反的,她撒起娇来时,那嗓音与他每夜趴伏在她身上,或轻或重地埋入她时,所发出的喘息如出一辙,教他的呼吸忍不住地浓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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