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有钱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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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宁一面听、一面拿着手绢给云墨擦汗,云墨此时意识显然已浑沌,面色红得怕人,额上也浸了一层细汗。

  “那个玉中石往酒里下药?”她听到平安说玉中石做这种下流之事,心中一阵气恼。

  “嗯!我怕那姓玉的有害人之心,又担心少爷吃亏,就留着心眼,从门缝里看,看到那些公子,包括姓玉的也喝了那壶酒,我才放了心。”

  “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少爷一个人从里头出来了,脸色变得好怪,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只说赶紧回府,还叫我不要声张。”平安边说、边抹着脸上的汗和眼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去找大夫,少爷却不让,只一个劲叫你的名字,所以我才把少爷弄这来了……少爷是不是中毒了?会不会有危险?”

  樱宁心里已明白了几分,见平安吓得不轻,便安慰了几句,告诉他过了今晚就好了,再叮嘱他此事不得泄漏出去。

  惊魂未定的平安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又问:“现在……怎么办?少爷好像很痛苦。”

  那呻吟和粗喘一阵接着一阵,没有停歇,似乎还有越来越加重的趋势,平安无比的担忧。

  见状,樱宁不由得咬着牙暗骂那该死的玉中石,他竟给云墨喝掺了chun|药的酒!

  第9章(1)

  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女,因常到姨娘家,多多少少接触到一些药理和医书,看情形云墨应是中了chun|药。

  恐怕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才叫平安不得声张,悄悄将他送回来。

  “我……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先把少爷捆住,你、你来帮我。”

  她发愁地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个法子,说完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平时用来晾晒衣物的绳子,和平安两人费了一番工夫才将云墨的手脚分别绑住,又放下帐子。

  一通折腾后,樱宁已是汗流浃背,又叫绑了主子而无比内疚的平安回屋去睡,平安正巴之不得,蹑手蹑脚地很快离开了。

  “樱姐姐……”床上仍不时传来少年的呻吟,还有因被绑住而不住挣扎的声响,小小的床榻被撞得“咯吱咯吱”响。

  “啊!”少年突然大叫一声,好像被一种非常巨大的痛苦折磨着,不知该如何解除这种煎熬。

  樱宁的胸臆间涨满了心疼,拧了把布巾想给他擦擦汗,谁知掀开帐子,刚在床沿站定,就被一双手猛地扯住。

  一阵天眩地转,她被他完完全全压在了身下。

  “啊!”樱宁吓得叫出声,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才发现那双琉璃似的黑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底泛起了红色,描述着难以言说的欲望,她一下子震住了。

  他竟然把绳子挣断了!

  迄宫里教习武艺的师傅有没有这么强啊?

  “樱姐姐……樱姐姐……我好难受……”豆大的汗珠从少年的脸上滚落下来,他紧紧地贴着身下那具娇美柔软的少女身躯,身子一阵、一阵地哆嗦着。

  “我……我……你先放开……唔!”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堵住了唇!

  少年体内潜藏许久的情|yu已经暴发了!他狠狠地吻住她,在甜蜜的檀口内深深地吸食,灵动的舌凭藉着本能不断地搅动,强悍地掠夺、侵略,与她惊慌的小舌纠缠。

  樱宁简直被吓傻了,喘气不及,脑袋糊成了豆腐块!

  他的唇烫得惊人,她越想闪躲,他就越霸道地入侵,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力气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样粗鲁地对待过她,以至于她差点忘了,他长大了,变得有攻击性,就像一只小兽,本身就有着野性的本能,此时更是一触即发。

  ……

  夜,静悄悄的,空气里全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鼻息越来越重浊,喉间也发出阵阵喘息,在她耳边不停地低叫着她的名字,全身肌肉崩紧,身体一阵痉挛,他发出闷哼,she|了出来……

  “樱姐姐……”云墨疲惫不堪地将红赧的俊颜埋进她雪白如玉的颈间,心中全是欢喜和满足。

  紧紧地闭着眼,樱宁用力地咬着唇瓣,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羞涩、慌乱、尴尬、难为情,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块儿,让她整个人,都乱了……

  侯府的书房,向来宽敞明亮,正中地上一只铜鼎雕花香炉缭缭生烟,檀木书格中陈列着价值连城的玉器古玩,波斯进贡的地毯铺满整个房间,沉香几、太师椅、紫木书橱、雕龙长台以及三扇云龙地屏等对象的摆放错落有致。

  房内很安静,甚至连一根针掉在地上几乎都能听见。

  轩辕侯云万里正坐在案前,一面品着香茶、一面翻看着一些帐目,不时唤过站在一旁的郝管事询问几句。

  屋外有人轻声禀报:“老侯爷,人已经带来了。”

  “知道了。”云万里放下盖碗,示意郝管事去隔着雕花镂空书橱的小几继续清理帐目,这才声若洪钟地吩咐道:“叫她进来吧!”

  “是。”

  郝管事不由好奇地看过去,当发现进来的人是位清丽的姑娘时,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是樱姑娘?老侯爷怎么会召见她呢?是她犯了什么过错吗?他忍不住替樱宁担心起来。

  走进书房里的樱宁却并没有郝管事的忧虑,虽不是第一次见这位老侯爷,但从来没有离他这般近,更没有交谈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老侯爷这间华丽的书屋。

  幸而她生性沉稳,既来之、则安之,又何须慌张?

  轩辕侯云万里六十出头,全身衣饰并不华美,相貌却强硬激昂。

  一张好像是刀子刻出来的粗犷面孔,轮廓分明,云墨唯一像他的,大概就是那挺直的鼻梁,线条略有些硬,鼻翼随着在观察人时,如细弱的脉搏一样,微微伸缩,使得整张面孔呈现出一种粗犷冷傲的神情。

  眼前那正值妙龄的少女,容颜清丽,潭水一般的眼眸、纤长的羽睫、端正小巧的秀鼻,朱唇榴齿,虽只是下人的打扮,粗布衣裙,可全身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宛如画中谪仙。

  这让云万里不禁又想起前日无意间听到的闲言碎语……

  “你们看到没有?小侯爷看身边的那个叫樱宁的丫头,那眼神也太……咳,那个了吧!”

  “是呢!我也听王嬷嬷说,那丫头素来目中无人,性子也古怪,对谁都淡淡的,也不知便了什么妖媚手段把个小侯爷收伏了,不仅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还成天黏着。”

  “没错、没错,在老侯爷的寿宴那天,小侯爷还为那丫头连郡主都打了呢!哎哟,堂堂一个郡主,被气得直哭。”

  “真的呀?你们说那樱姑娘不会是个狐狸精变的吧?就连那脸上的胎记,看久了,竟也不觉得丑了……”

  “哼!丑女就是丑女,还听说老侯爷书房里那本不见了的碑帖,就是小侯爷为了讨好她,悄悄拿了去的……嘁,还真以为自己是哪家千金小姐,也不过是个识得几个字的丫头罢了!”

  “丫头也不能小觑呀,小侯爷的亲娘还不是……”

  “嘘!你想死呀!当心被人听到……”

  那些闲言碎语听在耳中,怎能不令云万里心惊肉跳!

  十五年前,他唯一的儿子就是因为一个丫头死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能体会其心之苦?怎么可能在十五年后,让他看得如性命一般的孙儿重蹈覆辙?

  红颜祸水啊!何况那丫头还是个居心叵测之人!

  屋内长久的沉默使隔着书橱,正埋头写账的郝管事越来越困惑,直到忽然听到一段对话。

  讲话前,似乎有什么对象被放到了桌上,接着他听到老侯爷道:“这里面的东西既已拿去了,姑娘还意欲何为?”

  樱姑娘似乎愣了一下,声音带着淡淡的错愕,但很快便趋于平静,她说:“樱宁明白了。”

  “我轩辕侯府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这些可够了?”

  郝管家忍不住觑着眼瞄过去,原来是好几张银票,足以买下骊京城内的一幢屋宅了。

  旁边还有一只描着金粉的长型盒子,似乎是专门用来装什么贵重物件,此时已被打开来,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那樱姑娘不会是个贼吧?

  难道她偷了老侯爷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老侯爷还要给那么多银票呢?

  郝管事怎么也想不通,那气质出众的樱姑娘,怎么看也不像宵小呀!

  “那……多谢老侯爷了。”

  他觑见樱姑娘也不推让,收起桌上的银票,脚步声轻盈,彷佛浮萍一样,无声无息地飘远。

  好几年以后,已经当上轩辕侯府总管的郝管事都对那一幕记忆犹新,在了解到此事对自己那高贵的小主子打击有多大时,他不禁深深地暗叹气。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只是鬼能为了钱心甘情愿地去推磨,甚至还能让看起来知书达礼的好姑娘,也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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