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凤凰当年是乌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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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褚临安点了点头,童彦连忙吞了口口水,“日后童彦绝不敢再私吞任何利益,一定效忠右丞相。”

  褚临安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一埸灾难大事化小,童彦几人纷纷离去,但心里对褚司容的忌惮更深。

  当天夜晚,褚司容靠着好身手夜访童府。

  童彦惊讶于褚司容的好身手,也很上道的说:“多谢褚大人,若没有你那番话,我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想了想,他随即从暗室拿出谢礼,殊不知这些礼并非没被褚司容的人搜括出来,而是褚司容让人特意留下的。

  “放心,这个人情,我会跟你要回来的。”褚司容冷冷一笑。

  意思是桌上这五盒价值连城的上好夜明珠还不够吗?童彦猛吞几口口水。

  褚司容示意跟着他的贴侍拿走那五盒夜明珠,随即离开童府。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要做的事太多,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口上。

  他更清楚,在面对这些老奸巨猾的权臣时,若要谈光明磊落,根本是让自己成为俎上肉,接下来他便要一步步让这些原本站在父亲那一方的人先变成他的人,然后二除掉,为百姓谋福。

  第十章 风云变色掌大权(1)

  东铨皇朝文德十年,这年,皇朝有了大变动,如褚临安心中所愿,昏庸好色的陈寅义纵欲过度死了,陈嘉深当上新皇,择期举行登基大典。

  而甚得先皇荣宠的褚临安不忘在先皇弥留之际代拟圣旨,圣旨中要褚临安继续辅佐新皇,地位甚至凌驾帝王之上,有了“上管君、下管臣”的权限,再加上褚临安自拟加封的封号跟赏赐,如今的裙临安不仅权势滔天,更是富可敌国。

  短短几日,一堆忙着巴结的皇亲国戚就带着贺礼来到右丞相府,皇商富贾也前仆后继的争相送礼,整座京城都因为褚临安这个人而沸腾起来。

  褚临安春风得意之余,不忘外出至山中庙宇与升格为阮太妃的阮氏幽会。

  “哈哈哈……一切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见他难得如此开怀大笑,阮太妃也替他高兴,但心中有些隐忧,“新皇甫坐上大位,权力却在一开始就被你压制住,会不会对你不满?”

  “不会的,若没有我这些年代掌国事,东铨皇朝早因陈寅义那昏君而被灭了,他哪来的皇位可坐,他才应该感激我。”

  “也是,只是这两年你总专注于忙碌朝堂的事,跟新皇疏离了,而新皇似乎对司容更为倚赖,这……不会出什么事吧?”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放心吧,这几年下来,司容早已不敢对我有二心。”褚临安很有把握,因为儿子的尊崇与敬仰是那么的明显,以他的了解,儿子不是能隐藏心绪的人,否则当年弹劾他就不会失败了。

  阮太妃仍然不安,毕竟她对褚司容向来忌惮,再者她的确有听到风声,新皇对褚临安的霸道有些不满,她就怕不满会累积成怨恨。

  见她心绪不安,褚临安安抚道:“你究竟怎么了?陈寅义好不容易被我们弄死了,我们终于可以好好享受这个时刻,你又何必忧心忡忡。”

  不想扫他的兴,阮太妃只能露出微笑,举起酒杯,“好,我不多想,我们的计画终于成功,敬你!”

  他微微一笑,也举起酒杯,“不,该敬我们。”

  两人对饮一笑,这么长久的等待之后,总算让他们等到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两人相依偎在窗前,远远眺望山下的宫殿,认真说来,他们已经拥有这个皇朝了。

  只不过实物可以拥有,人心却是难测。

  新任皇帝陈嘉葆正火冒三丈的将手上的酒杯用力往地上摔,匡啷一声杯子破了,酒液洒了一地。

  一旁的太监宫女见状急忙跪下整理擦拭,陈嘉葆却愈看愈火,继续将桌上的酒壶、

  茶碗、菜碟乒乒乓乓往地下扫,众人不敢吭声,加快手脚收拾。

  不多时众人见褚司容进宫面圣,皆松了口气。其实他们也知道新皇在发什么脾气,明明是他坐上皇位,但朝臣富绅却尽往右丞相府送礼,难怪新皇脸色不豫。

  褚司容在陈嘉葆仍是太子时就在身边辅佐,虽然后来几年老让褚临安派去处理其他代理的朝政,但他总不忘过来关心太子,甚至吐些苦水,故意说些他身在裙临安父威欺压下的沮丧与挫折。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褚司容要所有奴才全退下后,这才拱手看着高坐在上首的陈嘉葆,“皇上怎么又不开心了?”

  “朕如何开心?是老人就该退,褚大人不觉得朕这新皇当得很窝囊?”陈嘉葆怒火高涨,全因外头一大群人忙着去巴结褚临安,压根没搞清楚这是谁的皇朝。

  “皇上指的是司容的父亲吧。”褚司容用的是肯定句,接续道:“其实皇上的烦恼微臣也不是不能解决,只希望皇上能相信微臣的忠心。”

  陈嘉葆用充满戒心的眼神打量他,“你跟他毕竟是父子。”

  “皇上是最清楚微臣跟父亲之间关系的人,更何况天底下有像微臣父亲这样对待儿子的人吗?”褚司容的口气有苦涩也有怨慰。

  陈嘉葆蹙眉沉思,就他所观察,褚司容虽然一直听命于褚临安替其办事,但那是因为褚司容没有能力抵抗,他犹记得前几年褚临安更是多次在朝堂上当众斥责褚司容,甚至父子俩明明生辰日相同,褚临安却不让褚司容同席接受宾客祝贺,加上这些年褚司容在他跟前的抱怨,的确可证明父子感情不好。

  想到这里,陈嘉葆示意褚司容走上前,并拍拍他的肩,“那好,朕就把话说白了,只要你是站在朕这一边的,朕绝对不会亏待你,如何?”

  褚司容一脸欣喜,立即拱手道:“微臣谢过皇上。”

  “哈哈哈……好、好!你可是朕第一个心腹啊。”

  “那是微臣的福气,谢皇上厚爱。”褚司容再次行礼,但眼中却闪过一抹冷光。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一直让陈嘉葆以为他跟父亲并不亲近,替父亲做事不过是被逼迫,就是为了得到陈嘉葆的认同,日后在扳倒父亲后,便能进一步掌控陈嘉葆。

  毕竟先皇是个荒淫无道的,这个新皇也不遑多让,还不如让他跟几个忠臣一起为百姓谋福祉。

  离开皇宫后,褚司容回到右丞相府,那些在皇上面前、朝臣面前的笑全都消失,他只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人。

  巩棋华离世后,褚司容仍住在绮罗苑,除了打扫下人外,依旧不许其他人进入,院门一样有侍卫看着。府里人早已习惯他那张漠然的脸,习惯了他一回府就往绮罗苑走,但总是有人努力不懈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四年了还不够吗?把我晾在一旁,到底想怎么样?!”阮芝瑶硬是跟在他身后,越过两个守门的侍卫,朝他大叫。

  褚司容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她,“我说过,你再敢踏进这里一次,我就送一张休书给你。”

  “你敢!”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何不敢?你可有为我生个一儿半女,你可是无出的妻子。”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碰过我。”她气愤的低声驳斥。

  褚司容也不避讳的冷声说:“那你应该检讨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碰你。”

  “你!”她气到语塞,好歹她有才有貌,他竟敢要她检讨。

  “还不滚,难道要我再唤人将你拖出去?”那双冷漠黑眸明白说着他不是开玩笑的,事实上,这几年来他还真的执行了好几次,让她颜面尽失。

  “我、我要跟爹说去。”她只能怒不可遏的丢下这句话走人。

  褚司容只是冷笑,他不在乎她找谁哭诉,至于他爹更不会理她,当年这桩婚事建立在有利可图,利一到手,他爹只会将时间留给另一份可追求的利益上。

  褚司容迳自走入房间,阮芝瑶含泪带怒的离开绮罗苑,院门外,阮芝瑶的贴身丫鬟双喜连忙上前。

  见主子一脸委屈,双喜忍不住小声说着,“大少奶奶这又何苦呢?大少爷早说了,谁犯了他的规矩,无论是谁都不给面子的,大少奶奶何必去找气受?”

  “我不去,他就会正眼看我吗?”阮芝瑶哽咽说完,怒瞪她一眼,甩袖离开。

  双喜不敢再多话,但其实她心里是想劝主子,一个每每开口就冷嘲热讽、尖酸刻薄、一遇不如意就像泼妇骂街的女人,又如何能讨得丈夫喜欢与怜惜。

  褚临安大权在握,不少人私下送来美人、黄金、珠宝,还替他办了一场场宴席,再再暗示东余皇朝是他的了,就算他没有穿上龙袍、高坐龙椅,但已如同地下皇帝。

  文武百官争相恭贺,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尊贵,总哄得他心情大悦。

  “相爷,上管君啊,这样的先皇遗诏一出,相爷的地位可就更不一般了,右丞相府天天有贺客临门,想登门攀关系的人多了,相爷可别忘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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