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黑金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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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这怎么解释?喝醉的女人跟清醒的男人?梁家铭突然发觉到他的立场好薄弱。

  “你趁人之危吗?”欧亭岑下了个完美注解。

  “咦?”梁家铭果然一怔,“不、不是!我……我是--”他迟疑好一阵子,“那时的气氛跟肢体触碰,她很迷人,所以我也……”

  “没关系、没关系。”白玠廷笑得超开心的,“先坐下来慢慢谈,欧亭岑,拿饮料给客人喝。”

  喂喂!彭裔恩看着他笑得诡异的模样,还让梁家铭牵着往沙发去,一肚子火就冒了起来。现在还有没有人在乎黑山他杀的诅咒啊!

  怎么二少爷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啊,喂!

  “二少爷,他刚刚说的你有听见吗?房间有异状!”她追上前,“我刚刚回黑山时,路不见了!”

  咦?这句话果然奏效,白玠廷止住步伐,带着诧异回首望向彭裔恩。

  “什么叫路不见了?”

  “黑山把到家的路阻断,硬给我开了另一条路,逼我进去……我认得回家的路所以没上当,但是黑山就把路面缩小,甚至意图断我后路!”她紧咬着唇,声线变得紧张,“妖魅指着我说,我不再受黑山眷顾了!”

  “什么!你不再--”他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那你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彭裔恩缓缓的望向梁家铭,眼神凝重却充满不解,“因为他。”

  他?白玠廷正首看着眼前的男人,“他?”

  “他尾随我到了前头大弯,一路上黑山都没有对付他,而且他一出现……什么都恢复正常了,双向道等宽的路面、回家的道路都出现了。”

  如果她不受黑山眷顾了,那梁家铭呢?他有得到眷顾吗?

  “不合理,但姑且信之。”白玠廷静下来思忖着。

  欧亭岑拿着啤酒走出来,礼貌的递给梁家铭,立即发现气氛有异,瞧着静默的主人跟管家,所以她比了一个嘘,示意梁家铭千万别说话。

  “我们先去看这一世的族谱竹筒吧。”好一会儿,白玠廷做了决定。白家的一切都写在竹简上,包括管家的名字。“欧亭岑。”

  “有!”她立正站好。

  “请你带客人上二楼客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下楼。”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再转向客人,“对不起,多有冒犯。”

  “不,没关系。”梁家铭客气的颔了首,“只要能确定裔恩的安危,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白玠廷失声而笑,摇摇头,“你对一夜情的对象真认真。”

  彭裔恩难为情的低下头,提到“一夜情”这三个字,她就会又羞又愧又无地自容。

  “这是责任问题,她会落到这地步跟我有关。”梁家铭很泰然。“我昨天如果依言载她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怪就怪我不信黑山传说。”

  “还是很谢谢你。”白玠廷微微一笑,让欧亭岑领着他上去。

  族谱在地下室,不能轻易让外人看见,所以必须支开其他人。

  彭裔恩偷偷望着他上楼的背影。其实他不知道,就算只是所谓的“责任”,她心底还是很高兴。

  因为从来没有外人对她这么悉心照顾。

  “啊,对了。”走到一半,梁家铭忽然扣着扶把往下望,眼神对着她说︰“为了怕你误会,我还是先把话说清楚好了。”

  “什么?”她挑眉。

  “我对你真的有好感,如果黑山的事不会有大影响的话,我不想跟你只有一夜情。”他笑开了颜,迷人的电眼正电得彭裔恩神智混乱,“白先生,或许这才是我一直担心她的主因。”

  刚刚的回答太公事公办,万一让彭裔恩以为他只是单纯为了责任就不好了。

  梁家铭满意的朝她抛了个飞吻,让欧亭岑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自处,彭裔恩的脸则是不自觉的潮红。

  黑山为什么偏偏会眷顾这种人啦!

  第5章(1)

  白家黑山族谱,管家:“”

  彭裔恩的名字消失了!被抹去或是任何魔力所致,总之原本刻在竹简上头的字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刻痕都没有留下。

  事实显而易见,彭裔恩被黑山除名了,她不再是管家、也不再是白家的相关人士。

  问题是,她并没有拿等值的黄金交换,这样的除名是什么意思?

  她陷入愁云惨雾中,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白玠廷要她先住到白玠恒那边去,她最后决定拒绝。

  总是得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她依然是管家。

  因此白玠廷重新聘请她为管家,白纸黑字的立据,就算黑山不认也没办法,毕竟他重新雇用了她。

  但是出入黑山就变成一种危险,已经有妖魅指出彭裔恩不再受到眷顾,只怕她不能如同以往般进出自如。白玠廷双目失明无法开车,欧亭岑根本不是黑山的人,若要接送她都实在太危险了。

  最后,这项任务非常诡谲的落在梁家铭身上。

  他进出黑山如同走厨房一样,没有遇过任何异象、没有被刁难、没有被设陷,甚至连一只魍魉都没瞧见过。

  “真是太不公平了!”彭裔恩把一迭报表扔在桌上。想她过去也是堂堂的彭管家,居然比一个陌生家伙还不如?黑山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帅就好吗?

  “怎样?”一旁坐在会客沙发上的吴宇伦皱起眉问,“我们这个月已经很辛苦了,你摔什么本子?”

  彭裔恩挑了眉。她正在看本月的帐款回收比率,又不是在说他们做得不好,这票家伙何必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

  “摔本子是我高兴,我在摔别的事,你激动什么?”她也懒得跟他们赔笑脸。“为什么有一整区的款几乎都收不回来?北二区是谁负责的?”

  “北二……阿克!”吴宇伦像是在吆喝小弟一样,坐在沙发最角落的男人站了起来。

  身高至少超过一百九十公分,浑身孔武有力,剃了个光头,后脑勺到背部全是密密麻麻的刺青,烟酒槟榔味不离身,要说他讨不到钱,她还会觉得奇怪。

  但是--“你穿这样去收款吗?”

  阿克穿着紧身黑汗衫,还挑无袖的露出健壮手臂肌肉加刺青,槟榔嚼个不停,完完全全跟“平和收帐”相差十万八千里。

  “啊不然咧?”他边说,还喷了几口槟榔汁。

  “吐掉。”她有点无奈,指了指墙角的垃圾桶,“二少爷说过不能耍流氓的,你出去是代表公司。”

  “我哪有耍流氓,我都照公司守则来!”阿克一脸要干架的模样,只是吓不着彭裔恩,“我要真的耍流氓,业绩就不是这样了啦!”

  “本来就是,我们都太和善了,应收帐款天数拖得超级长。”吴宇伦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你以为为什么阿克会几乎都收不到钱?那也是因为有人在碍事!”

  “谁?”碍事?她想起那天在酒店,他们有提过别的公司在碍事。

  “你觉得还会有谁?一定是梁家铭那混蛋!”吴宇伦跟白玠廷站同一边,对他非常有意见,“他们的人堵在债务人家门口,说要收款得经过他们同意!”

  梁家铭?彭裔恩暗自忖度。他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

  “确定是梁家铭那派的人?怎么确认?”她采取冷处理原则,“公司名称?名片?”

  “彭裔恩!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就是梁家铭啊,这要想吗?”吴宇伦不耐烦的吼了起来,“只要让我们收不到款,公司信誉就会降低,接着银行跟企业就会改找他们合作,这根本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你要叫我董事长或代理董事长,不许叫我名字。”她严正的警告着。“很多事情就算用脚指头都猜得到,还是要有证据,不能只凭猜测做决断--你们说有人阻止你们收帐,除了北二区,其他地区没有吗?”

  吴宇伦扬起怒眉,虽然似乎好像跟彭裔恩的隔阂不再那么重,但他依然很难对她心服口服。女人做事就是这样慢吞吞的,拿怕事当谨慎,梁家铭这么大动作还要查证什么?

  白玠廷突然搞失踪,找女人来代理,岂不是让梁家铭趁机出头?

  “少用凶恶的眼神瞪我,没有用,我不怕你们。”彭裔恩敷衍的笑了笑,“阿克,下星期我陪你一起去收帐。”

  “咦?你?”阿克面有难色道︰“董……董事长,有的债务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通常欠人钱的都最凶也最大声,她有听二少爷说过,什么恶形恶状都有,仿佛欠钱天经地义,不还钱是老大似的,所以才会都让这些孔武有力或是看起来有一定“份量”的人去收欠款。

  “我是要去看看挡路的人是谁。”彭裔恩依然坚持,“而且,我没有你们想象的脆弱。”

  白家男人学了什么,她就学了什么,输只是输在天生男女的气力上头,还小的时候,她总是可以跟白家兄弟打成平手,再长大些,他们的确就能制住她了。

  真是不公平,男女之间天生就有落差……她忍不住想起梁家铭轻易抱起她的动作,她居然连挣扎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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