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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是师父,你要负责帮我通过初赛!不然我……不然我……”

  “怎么样?”他扬眉。

  她心眼实在太少,不像他是厚黑门主,随便想都可以出招。

  “我想到了,”他闲闲地说:“如果我没帮你通过初赛,你可以把我锁在房里一个礼拜为所欲为。”

  她呛咳起来,他还很贴心地伸手帮她拍背。

  “你、你是说如果我通过了,就换成你把我锁起来为所欲为?这怎么听你都不吃亏啊!”而且她是近来才很后知后觉地发现,外表越严肃的人,越有可能是大腹黑。

  “我是什么人,字典里没吃亏这两个字。”

  “只有色狼这两个字。”

  他居然偏头思索了一下,“我可以考虑这两个字。”

  她说不下去了,热烫着脸低头猛削马铃薯,被他抓住手腕,刀和马铃薯同时被没收。

  “你——”

  “这马铃薯快被你削没了。”

  她一看,果然自己削得太用力,马铃薯很可怜地只剩三分之一。

  “不专心就要乖乖受罚。”他关掉炉火,下一秒,她已经被抱上高脚凳。

  还是不习惯他的吻;这辈子她恐怕都不会习惯,因为他的舌太灵巧,唇太柔软,因为他太可口。

  这段日子来他始终没有再进一步,所以当他在吻她时空出一手探入她上衣下摆,她倒抽了口气。

  他动作很轻柔,修长、却因天天下厨而长了茧的手指贴着她的小腹,没有移动,但一股烫热感迅速从他静止的手心扩散,像电流直入她体内,她轻颤起来。

  “小原,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这么克制吗?”他粗嘎耳语。

  她低吟,无法成言。

  “因为我知道自己有多想要你,如果过了一垒,就会忍不住冲回本垒了。”

  她耳中像是听得见自己体内血液奔流的声音。

  “我很担心你还没有准备好。你从前不信任男人,你的身体连带地本能抗拒,我不想给你压力,希望你慢慢接受我。但我没有预料到一件事。”

  她想问他是什么事,却找不到声音。

  “我没有想到我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跟着就一天比一天更想要你。”

  他的呼吸也变得快而乱,他的手虽然静止,他身体的张力却迸发四散,她感觉到自己就坐在他最坚硬热烫的部位上。

  “这几天我根本不敢让你进厨房帮忙,看你的小手灵巧地动作,就想把它们拉到我身上,在我身上工作。”

  她倒抽一口气。天!他露骨的话真让她十指都酥痒起来,原本抱住他坚实的腰,现在却想到处乱走,想按捏,想摸索……

  “刚才差一点就把你按倒在流理台上——”

  她的耳朵好像快被他的耳语烧掉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她全身点火,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极度敏感,几乎已到了隐隐作疼的地步。

  “但是怕以后一开炉就想扑倒你,还是在这里就好了。”

  她倏然抬头。在这里?

  “我们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厨房,不是吗?”

  她身体的热度已经烧过头了,羞赧指数更是高得惊人。这里是指就坐在这里?

  “是高难度;不过我们在厨房都很专业,没问题的。”

  “我、我没——”再怎么羞赧也得说清楚。

  “没关系,我也没有。”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忙得很,没时间出厨房。”

  “但是……在法国那么久也没有吗?”听说是爱的国度啊!

  “在法国餐厅一天被操十八个钟头,剩下六个钟头坐车吃饭洗澡睡觉,你觉得我还有力气去做什么吗?”

  “那……大学里呢?”

  “你是在作性爱史调查?”

  她终于被逗笑,“我真的很难相信……”

  “你讨厌帅哥,我呢讨厌当帅哥,被黏多了就会练成冰冻功法,谁也别想黏上身。你以为‘冷面大厨’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难道一直都没有……喜欢的人?”

  “我向来最有感觉的就是做菜,也许我注定要爱上心里也只有做菜的女孩。”

  身体继续发热,因为心中的悸动而烧得更炙;他的吻移到她耳朵,舌失探入耳内,她全身颤栗。

  “小原……”

  热烫的呼唤正对着她耳朵,她的名字像是他在她身上的烙印。

  “你一直没有问我,但我知道你在全国大赛里做的菜是为我做的。”她一震,他……真的吃出来了?

  “你知道我吃了是什么心情吗?”

  “什、什么心情?”

  “我从来只知道做菜的快乐,你让我吃到了快乐。”

  他按在她小腹的手终于动了。她穿着裙子,裙摆被他一寸一寸撩起,她觉得自己几近赤裸,脸只能往他肩窝埋。

  以为已经不能更敏感,当他的手伸进她两腿间贴在她的小裤上,她几乎叫出声。

  “天,你好像刚出炉的面包——”

  她、她有吗?她倒觉得他像是很有噃劲的牛排——

  她差点笑出来。他们真的很没救,连这时候都想到吃的。

  “你觉得我很好笑,对不对?敢笑师父没经验,你这个徒弟会后悔的!”

  “我哪有——”

  来不及了,他已经将手指探入。

  这一晚,厨房里变得很热、很吵、很限制级,还很……好吃。让人想一吃再吃,停不下来。

  ——全书完

  后记

  写这个故事时,沙沙正好在巴黎小住。原本就是个爱吃的人,像是到吃到饱的餐厅吃buffet—样完全不能克制自己,只可惜这里的餐厅既没有buffet,也不便宜,所以只能省着钱吃,不知怎的居然还能吃胖三公斤。

  吃不过瘾,用写的总可以吧?!刚好认识了一些来巴黎学烹饪的各国朋友,沾染到一点厨师的气息——那真是一群热情无比的人啊,进了厨房就精神焕发。

  沙沙自己没正式学过做菜,在家里当然是做饭给家人吃,但家族中爱下厨的不少,自己做的无非是家常等级,从来没有人来求:“沙沙呀,你帮我做一道XX好不好?”

  不过沙沙喜欢做实验,尝试不同的食材、调味、香菜、做法,尤其喜欢做不同的组合,每次混出来的结果都很——呃,只能以“意外”两字来形容。

  没关系,没关系,自己做的沙沙通常都很喜欢吃,不会浪费地球资源。

  在世界几个地方住过之后,最棒的回忆,第一是朋友,第二当然就是吃的;尤其当两者合在一起,实在是美妙无比(如果朋友能请客,那就堪称完美啦,嘿嘿)。

  写这个故事,心情的起点其实不是吃,而是曾看到一个坐在路边的流浪汉,顶着寒风坐在路边,手上紧紧握着一支酒瓶。

  手中即使没有食物,也放不开酒瓶。他有什么样的真实故事,没有人去问,也没有人敢问。落魄潦倒的人即使开口相告,过路人大概也会忙不迭地闪避吧虽然写到了酒,但酒多半是果而不是因;什么样的伤痛会让人举杯想要忘我?要有怎么样的一只手才能将人拉出溺人的酒乡?

  沙沙没有答案,只能写一写自己的心情。

  在巴黎看人喝酒有多种面貌,最多的是吃饭时悠然啜着,和同桌人笑谈人间事。

  当自己在品尝美酒时,沙沙会想到远方的家人,想着回去时一定要带上一瓶,想着酒只有在分享时才醇香。

  写完这个故事,沙沙好饿啊,这就打牙祭去也。沙沙的蛋炒饭和辣子鸡丁也不错嗯!

  写给读者宝宝的,希望是个有点酸、有点苦,余味却香甜可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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