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醋娘子的枕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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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卓海棠缩着脖子咬牙道。“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唤回了点理智,想着不该让她疼,却完全没有停止当下行为的想法。

  “你再大喊大叫,当心被人发现。”他说,声音并不故意降低,“你打算就这样跑出去,要是被看到了怎么办?”

  “那也好过被你……被你……”她缩着脖子努力地躲开他,但效果并不好。

  他倒是不咬她了,改为以唇吸吮起她的颈肉来,不只这样,还用舌尖在她颈上滑来滑去,好像她是什么上等的美味。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舌又湿又热,这奇怪的触感让她大脑发晕,竟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被我怎样?”他向前一倾,将她整个人压在门上,俯身顺着脖颈去咬她的肩骨,然后滑到她的背后。

  他如坠深海,脑子里被说不上来的气,压得满满快要爆炸,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从她身上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真实。

  只有抓住她,他才能逃出那片海……

  他绕在她身前的手臂随之向上,在碰到她胸前那柔软的突起时,急迫地将其纳在掌中。

  “啊!”她压抑着叫着,无措还是恐惧这会连自己也分不出来了。

  他怎么可以摸她那里!

  隔着那粉红的肚兜,男人烙铁般的大掌包覆着她从未让人碰过的柔软,好像那手有某种魔力一样,她也被他的火热传染,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全身也涌起一股热潮,每个毛孔都在向外散发着热气。

  “放手,放手……啊……”他托起她一边柔软,大掌收紧,那燥热的压迫感让她无助地叫出声来,“不……”

  他吸咬着她后背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都细细地品尝,好像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数千个年头,她的丰满在他的掌握之下,他感觉得到她的体温正渐渐与自己同样地热。

  他们周身仿似着了一把火,这是只存在于男女间的火焰,他曾在一些坊间流传的书,读到过这样的情节,那时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书那么受欢迎,男女之事必是成亲之后,双方基于责任和义务完成的,不然岂不有伤风化?

  谁知,这样的事却是教人如此的难以抗拒,使人着迷、沉沦……

  ……

  她全身透出高//潮后的粉红,眼睛半眯半睁显得神志不清,这正是一个动了情的女人最为诱人的表情,而他当然将之看在眼里,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对不起……”她还在呢喃着,虽然只是无意识的。

  他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而这种本能甚至超越了雄性的本能,他去抱起她,像抱个孩子那样将她抱在怀里,而且是全无他意地只是心疼地抱着。

  “是我对不起你。”他抚摸着她的发,在她昏睡过去后,在她的发间印上一唇。

  隔天,“朱少爷”大病了一场。

  那天清早,“朱品言”依照在南湖时的生活习惯,起床洗漱后在吃早饭前,先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散步调养。

  那天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往常都只是自己一个人若有所思地散步,那天却破天荒地想要找人聊天,于是他召集了几个正在附近干活的下人,边同他们闲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起话来。

  本来气氛很好,但突然间就见他的脸忽然煞白,全身痉挛起来,所有人都给吓住了,就见少爷一点预兆都没有地倒了下去。

  这一倒可倒出了大问题,首先在少爷院落干活的下人全被冯庆丰责骂了一顿,那些下人见主子倒下全没了主意,只知道又喊又叫,还吓得哭了出来,要不是过了一会“朱品言”自己调适了过来,怕是这些下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命呜呼。

  本来冯庆丰要招大夫过来瞧瞧,却被“朱品言”制止,他说他的身体自己了解得很,只是不适应这京城的空气,外加最近太累所以才会这样,这种治不好的病也只能善加调养。

  所以,他所谓的“调养”,第一步就是遣走了在他院落工作的所有下人,因为他不习惯人多,而且那些下人也没有经验派不上用场,而取而代之就是必须把卓海棠调过来,理由自然十分的充分。

  于是在“朱少爷”的一病之下,卓海棠又名正言顺地成了少爷身边的贴身丫头。

  当卓海棠听到速调她去周连傅的所在时,她本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快将一株桃树上刚发芽的小花苞揪光了。

  她本来对这个消息是十分抗拒的,但听到来人说少爷病发需要她的照顾时,她竟然想都没想那个少爷怎么可能“病发”,就跟着来人跑去了周连傅的住所。

  周连傅病弱地倚在床上,面色十分憔悴,见她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又见她看到他的样子时那种诧异和呆楞,他点点头,叫给卓海棠带路的那个人出去。

  那人还不忘很贴心地将门关上,怕少爷受风。

  第4章(2)

  待屋内再无他人,周连傅才对卓海棠说,“让你担心了。”

  “你怎么了?他们说你心病发作不省人事,还说让我以后就留在这专门照看你。”卓海棠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但看他病恹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病了?”

  周连傅失笑,掀开被子下床,卓海棠警觉地后退一步,光是看到他人,心就怦怦地像要跳出来一样了。

  明明昨晚才发生过那种事……他怎么可以还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是因为少爷病了才要你照看的,是为了让你照看,少爷才病。”周连傅自然将她的戒备看在眼里,但他刻意地去忽略了。

  她怎么可能不怕他呢,但她第一句话还是问他是不是病了,这个姑娘啊,真让他前所未有地厌恶起这个卑鄙的自己了。

  “什么意思?”卓海棠哪里听得懂那么深奥的话,绕来绕去的。

  周连傅说,“意思就是,光靠你自己跟人打听八卦消息是不会有什么实际进展的,时间久了还难免要引入怀疑,不然你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八婆,得不偿失,与其如此,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咱们两人一起,也许做起事来会比你一个人方便。”

  卓海棠将他所说每个字都在脑海中消化了一遍,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所得出的结论,以至于她努力摆出的冷脸还是裂出了一道笑纹,“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继续帮我了?你相信我了?”

  对这个问题周连傅选择避而不答,他又何时不相信她呢。

  所幸卓海棠也不是个追根问底的人,知道他的心思后她小脑袋转得飞快,已经去想后面的事了。

  “不过咱们两个人又能做什么呢?你终归是少爷,不可能像我一个小下人一样到处去找人套话吧。”

  周连傅好笑地摇了摇头,拿起桌上本子拍了拍,说:“少爷不需要找人套话,因为少爷有帐本。”

  “帐本?”她盯着那沉甸甸的大册子,不明所以。

  他只有再费心地解释道:“这是冯庆丰拿给我看的店里的帐本,但是我发现这里的帐目有些不对劲,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问题。”

  “你还会看帐本啊?”卓海棠没想到的是,他还真的去认真看了帐本,本来演演戏就可以的。

  “也许大家都没想到我真的会去看吧,一个病弱的少爷,对店里的生意一窍不通,自身都难保又怎么会分心去关心店里的事情。”他说,并且看她,“你不觉得这种想法也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契机吗?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了,因为这个少爷根本构不成威胁啊。”

  “所以你装病!”卓海棠大呼,如果只是为了调她来他的身边,他有各种的理由,不一定非要装病这样,原来除了这个目的外,他更是要让大家知道他这个少爷必须修养调理数月,其他事一概无心过问,这样就能给自己赢得充足的时间去调查一些事。

  天啊,也许他说得对,比起她到处乱跑,他还要有计划得多了,她一开始只想自己调查,是觉得拉他卷入这件事已经很对不住他了,怎么还能让他费心,结果,他其实比谁都要用心啊。

  想着想着,卓海棠竟然无比的感动,迈着小碎步跑到他身边,关心地在他脸上打量。

  “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周连傅可受不了她那意味不明的目光。

  “我只是想说,你也未免装得太像了吧,你的脸色真的不好耶……”她吞了吞口水,保险起见还是问他:“你真的只是装的吧,真的没事吧?”

  周连傅的心一下痛了,是那种被拧起来的痛,他并不是刻意地去装病,也不是真的病了,但早晨在院子里他的心真的很痛,就如此时的痛。那是因为他一想到她之后也许都不会再理他了,都会将他看作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他的心就痛了起来。

  他不知道朱品言的心病发作时具体是什么感觉,可那个当下他瞒过了所有人,因为他也并不算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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