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妙膳小王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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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车进了县城,金桐蕊向路人问明了路之后,一行人便直奔祥和堂。

  江大夫名气大,慕名而来的病人也多,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轮到他们。

  金大秀首先让江大夫把脉。

  江大夫仔细把了脉,蹙眉道:“你这是晕心症,且体弱脉堵,病因是长年操劳所致,日常里不能照哂太阳,要医治并不困难,但要用的药都很精贵,且要服上一年才能见效。”

  金大秀一听到用药精贵就不想看了,金桐蕊忙道:“劳烦大夫开药,多贵都不打紧,只要能医好我爹的病就成了。”

  她暗自握了拳,她已经失去她老爸了,不能再失去她爹。

  “点点啊……”金大秀又想起身。

  金桐蕊拉下了脸,哼道:“爹,您若是说不看了,我可要生气了,以后都不跟您讲话,您自个儿看着办。”

  金大秀抬到一半的屁股这才又乖乖坐下。“我看就是了。”

  金桐蕊悄悄呼了一口气,对她爹就要是强硬点准没错。

  开好了金大秀的药,交给医仆去配药,换金桐树把脉。

  “如何?大夫,我这腿也能治好吧?”他适才见大夫说他爹的病不难夹,便兴起了无限希望,若是能治好腿,他也才能堂堂地向孙蓉儿说亲。

  江大夫把了脉,又仔细看了他的腿骨。“你的腿是教人打断的吧?当时伤得太重,又没及时看大夫,如今你身量又抽高了,腿骨却是萎缩得厉害,要医治恐怕不是易事。”

  金桐树满心满脑的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冷不防被兜头浇了盆冷水,所有的热情在瞬间熄灭了。

  奉莲娘的泪水也夺眶而出。“那、那……是治不好了?”

  “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江大夫话锋一转,“我知道一个人,肯定能医治你的腿,不过那人远在京城,若你能到京城让他诊治,保管你能站起来。”

  这真真是柳喑花明又一村,这下,所有人又燃起了希望。

  金桐蕊连忙问道:“大夫,请问您说的人是?”

  “他是我师公,在京城开设“宝生堂”,他性子乖张,专治残疾,不过诊金极高,你们可要攒够了银子再去求诊。”

  任容祯略一沉吟,问道:“您说的可是宝生堂的古大夫?”

  江大夫诧异道:“是呀!公子是京城来的吧?”

  任容祯点了点头。“不错。”

  江大夫也看着他点了点头。“那老夫就不必将住址写给诸位了,届时由公子给你们领路即可。”

  金家四口人全怔愣地看着任容祯。

  不会吧?他不会真是那啥王府的小王爷吧?

  领了金大秀的一大包药,江大夫嘱咐不必再来回诊,只须定期来抓药,日日按时服药,日久必能见效。

  回程,金桐蕊一直怀疑地睇着任容祯,最后终于忍不住,代表所有人问出心中疑问,“你怎知道那古大夫?你当真在京城住过,是京城人?”

  任容祯不咸不淡地道:“反正无论我怎么说,你们也不信我是景亲王府的小王爷,所以我也不必多费唇舌了。”

  这事挺好,才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正愁找不到理由让他们跟他一块儿去京城,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好借口,倒不用担心他们不答应了。

  “总之,日后到了京城,我能带你们去找那宝生堂便是。”任容祯嘴角微扬。“就是冲着景亲王府的面子,不管那大夫的性子再如何乖张,也不敢不医治。”

  他这番话又听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要信他还是不信他。

  金桐蕊更是一脸的迷惑,若他真是小王爷,那她不就真成了小王妃?

  妈呀!她要做王妃?就是很端庄的那种王妃?不会吧……

  也不等她厘清思绪,任容祯便另起了话头,“倒是我想知道,小树的腿怎么会被打断?是何人打断的?”

  金桐蕊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是当时的县丞。”

  任容祯神情一漂。“什么?”

  金桐蕊又道:“也怪不得那县丞。”

  任容祯蹙眉,“你这又是何意?”

  “这已是六年前的事了,这件事也是金大山干的好事。”

  当时她还没穿过来,但她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到这段往事时,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金大山的小儿子金合耀和小树同年,被宠得无法无天,有一日他和县丞的儿子在大街上起了口角,打了起来,失手把人家打死了,金大山把儿子藏起来,到我家强绑了小树去交给那县丞处置,那县丞死了儿子,悲痛万分,也没心思查清楚,不由分说就让人把小树的腿打断了,事后他知道打错了人,便把小树送回来,当时给了二十两银子做赔偿,竟都被金大山拿走了,金合耀也安然无事。”

  任容祯听得火冒三丈。“岂有此理!”

  金桐树眉心紧锁,垂着眼,看起来有些不安,彷佛担心当年的事会再发生一次;金大秀眼神空涧地望着远处,整个人透露着深沉无力的悲哀,奉莲娘则是手里绞着帕子,一边啪答啪答的掉泪。

  儿子无缘无故被金大山绑走,回来却是断了腿,再也无法走路,原本爱笑爱出门玩耍的儿子变得郁郁寡欢、足不出户,是她这做娘的心中永远的痛。

  任容祯对这一幕毫无招架之力,他一生都一帆风顺,景亲王府身为大齐朝唯一的异姓亲王府,更是权势朝天,他从来不知道何谓无能为力。

  他看着身边的少年那不自觉颤抖的手,心儿不由得紧紧一揪,是多深沉的恐惧,让他至今提到都会害怕。

  他握住了金桐树的手,坚定有力的说道:“容祯哥向你保证,一定治好你的腿,一定旧案重查,还你公道!”

  金桐蕊用第一笔酱料收入,请镇上的牙侩找合适处所,开出的条件便是要有大院子能让她做酱料,摆各式各样的酱缸。

  她当初没想到酱料生意可以做得这么大,估摸着在自家小院做就足够了,可接了赵林的生意之后,她才发现小院落根本不够用,加上老屋失修,存在着发霉、漏水,随时可能倾倒的问题,且她爹、任容祯和小树三个人老是挤一间房也不是办法,换屋之后,这些问题可以一次性的解决,镇上离县城又近了些,做好的酱料要搬运去县城也更便利了。

  嘿嘿,既然要换屋,就少不得自肥一下,她打算趁机打造一间又大又舒适的净房,灶房也要弄三个灶眼儿,满足她一次弄三道菜的心愿,另外还要弄个烤炉。

  她才释出要置办宅子的消息,没两日牙侩就带来好消息,镇西有间宅子很适合她,原先是酿醋的醋坊,有个露天的大院子,六间房,全整理得干干净净。

  金桐蕊看过后十分满意,也不啰唆,当下便花了六十两银子将宅子买下来,又添购了些做酱料的设备,再由任容祯写了块“金味园。”的招牌挂上,不过几日时间,一间酱园子就有模有样的开张了。

  第十六章 馅料就只有这么几种吗(2)

  搬了新宅,拥有自个儿的房间,金桐树却是不甚欢喜,镇日里就是一个眉头打了十个结,教金桐蕊看了不痛快。

  “是男子汉的,有什么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吧,憋着你不难受,我都替你难受了。”

  “也没什么……”金桐树支支吾吾,“就是那啥,咱们搬到镇上,往后蓉儿还得从村里过来,若是活多,回得晚了,她一个姑娘家……”

  金桐蕊强忍着笑,故作不以为然的哼道:“以前我跟娘去镇上摆摊,也没见你为我们这么操心过,现在倒是挺会为蓉儿操心的嘛。”

  金桐树有些心虚,期期艾艾地道:“她……一个人嘛,我怕她遇到像姊上回那种事,要是从咱们家回去时被人绑了怎么办?你的心里也不好过啊,不是吗?”

  “这你就甭操心了。”金桐蕊一指神功过去,一戳他脑门,笑嘻嘻地说道:“我已经让蓉儿带着她袓父搬来跟咱们一块儿住了,反正他们那小屋也是赁的,她说不好给咱们添麻烦,我便要她把赁屋的租金交给我,大家一起住,有个照应,她不必来回奔波,白日里也不必惦记着她祖父,还能解你的相思之苦,你说是不是一举数得啊,我的好弟弟?”

  金桐树这下可是大大的惊喜了。“姊,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比珍珠还真!”金桐蕊说罢,用力朝他的脸颊捏了捏,便笑着跑开去研发月饼了。

  齐朝的月阳节快到了,金桐蕊原以为是中秋节,但弄明白大齐的月阳节便像是中秋节和重阳节的合体,时间落在秋末冬初,这里的人也会吃月饼,只不过不叫月饼,而叫团圆饼,且因此时已无明月可赏,并没有赏月活动,倒是有着现代没有的习俗,饮桂花酒和吃鸭。

  有鉴于此,她就想做些月饼来应景,既然要做月饼,首先便要知道此地的月饼长得何样,兴许这儿的月饼和现代的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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