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娇宠和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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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对四小姐皆有意见,但两人的出发点不同,容忍度自然不一样。

  王馥柔还真的忘了这事,比起郑玉安那个女人,她更容不下陆清菀,恨不得陆清菀永远消失在她面前,那个耻辱就可以抹去……

  压下心里升起的愤怒,王馥柔缓了口气道:“再看看,总要先知道人的下落。”

  第七章 两个嫡母的怨恨(2)

  看着眼前的画面——楚萧陵陪着两个孩子在小山丘上放风筝,陆清菀有了作画的欲望,这么美好的天伦之乐岂能不画下来呢?

  她是个行动派,立马搬来画具,不久之后天伦之乐跃然纸上,紧接着是后方的一片枫红……如今叶色刚刚转黄,她也还未上色,不过她更喜欢枫红,因此决定将此画定在步入深秋之时,黄中有红,红中有黄。

  画着画着,这个世界只剩下她和画,终于告一段落抬起头来,她不由得怔住了,父子三人怎么不见了?

  “娘亲画的是我们。”

  “娘亲画得可真好看。”

  陆云骥和陆云蓉的声音先后从后面传来,陆清菀连忙转身往后瞧,见到楚萧陵正陪着两个孩子在看她作画,“你们何时跑来这儿?”

  “娘亲忙着作画,根本没注意我们。”

  “爹爹说,可惜他没有娘亲的本事,要不,也要将娘亲画下来,真是太美了!”

  顿了一下,陆清菀后知后觉的脸红了,怎么听起来像是某人藉此机会表白?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故意误解女儿透露出来的讯息,“娘亲画这幅画可是投入很深的感情,画得当然美。”

  唇角往上一翘,楚萧陵自动将她的话解读成一她对他们父子三人投入很深的感情,心情都要乐开花了,“这幅画可以给我吗?”

  陆清宛摇头拒绝,“我不知道在拍卖会之前能否像今日一样,遇到作画的好心情和灵感,这幅画还是送到文华斋好了。”

  “我出三千两。”

  陆清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半晌迟疑的道:“我的画还不值三千两。”

  “在我眼中,这幅画是无价的。”这是他的真心话,因为这幅画让他觉得自个儿不再是外人,而是真正与他们母子三人成为一家人。

  虽然他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是不能否认,她听得很开心很甜蜜,可她还是想透过市场的反应来评价自己,“我知道你不缺银子,你想帮我,但是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送银子。”

  “我不是因为想帮你才要买这幅画,我是真的喜欢这幅画,若是经由拍卖,难保不会发生意外落入别人手上,还不如直接买下来。”他想送钱还真不容易,不但要有机会,还要顾及她的颜面。

  “是吗?”严格说起来,她未上色之前,这幅画的价值还不能完全展现出来,真看不出来会有人抢着买下。

  楚萧陵转头看着两个孩子,“你们觉得这幅画如何?”

  “这幅画有爹爹、妹妹和我,这幅画在我眼中当然无价。”

  “我最喜欢娘亲的画,娘亲的画在我心目中就是无价。”

  当娘亲的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如此了不起,陆清菀当然很骄傲,可她还不至于看不清楚真实的情况,“若非你们看见娘亲在此作画,你们根本看不出画中之人是你们。”这幅画要送去拍卖,她自然不会将画中之人的容貌刻划得太清楚了。

  这一点楚萧陵倒是同意,可是这不违背他看见这幅画就浮现的画面,“我看见这幅画就会想到我们父子三人。”

  陆清菀还真不好反驳,换成是她,她也会自动对号入座,除非她将这幅画的主角换成三个姑娘或者三个孩童。

  “我想将这幅画挂在书房,随时可以抬头看见两个孩子。”略一思忖,陆清宛妥协了,“好吧,不过你不必给三千两。”

  “我说出去的话从来不会收回来。”

  “可是……”

  “这幅画的价值取决于购画之人,我愿意出三千两,那就是三千两。”

  既然决定卖给他,陆清菀懒得在这上头纠缠不清,点头应了,然后收拾东西,一家四口漫步回庄子。

  陆清宛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往后一瞧,可是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楚萧陵关心的问。“这几日,我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看着我们。”

  楚萧陵若有所思的挑起眉,“村子里的人难免对你们有好奇心,见到你们忍不住偷窥,这也是人之常情。”

  陆清宛摇了摇头,两种情况的感觉不同,“村子里的人确实会偷窥我们,可是他们不会刻意隐藏,若是不巧被逮个正着,傻笑走开就好了,反正我们又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跟他们争吵。”

  “这事多久了?”

  “三四日了,不过也不是每一次出来都有这种感觉,我就没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若是我不在,你们还是少出来,反正你们在这儿也住不久了。”楚萧陵私心希望他们一直住在静园里,可是住在这儿确实诸多不便。

  陆清菀顺从的点点头,京城不欢迎她,凡事谨慎一点没什么不好。

  对于当初陆清菀被迫不得不和离的意外,楚萧陵明面上好像什么都没做,事实上一直让楚日暗中调查。此事一开始起于两名丫鬟发生争执,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你推我我推你,没想到最后两人没事,他表妹却落湖了。

  表妹落水一日方清醒过来,言明当时有人推她,并未指名道姓,因为当时目光全在两个丫鬟身上,旁边只有她和陆清菀,不是陆清菀还能有谁?母亲便一口咬此事为陆清宛所为。

  陆清菀坚持不承认,母亲就是想将罪名栽在她头上也不行,只好对外围观望的几个丫鬟婆子用刑,企图敲开她们的口,然后陆清菀的贴身大丫鬟冬儿道出主子早有谋害表小姐之心,紧接着有个粗使婆子指证陆清菀趁乱顺势推了表小姐。

  当时显然陆清菀确实脚滑了一下,因此她着急辩说有东西从脚边窜过去,但她还是坚持没有撞到表妹。

  粗使婆子是否因为视线角度的关系,产生陆清菀撞到表妹的错觉?但陆清宛确实滑了一下,那会不会是故意为之?最后罪名被定下的关键在于陆清菀最信任的丫鬟冬儿的证词,因为招供说她有谋害表妹之心,那个脚滑自然有问题。

  楚萧陵要调查的就是丫鬟冬儿,还有那个作证的粗使婆子,两人看似都没有证明陆清菀当下有谋害表妹之举,事实上却落实陆清菀的罪名。

  经过半个多月的暗查,楚日终于有消息了。

  “事发之后,那个冬儿确实被发卖,出面买下她的是南方一位商贾。这位商贾是第一次来京城做买卖,牙婆并不熟,可是她得了指示,把冬儿卖越远越好,商贾愿意出高价,便将冬儿卖给他了。”

  这是辅国公府内宅的丑闻,他娘就是不喜欢陆清菀也不乐意传出去,当然会指示牙婆将冬儿卖得越远越好,不过这位商贾出现的还真是时候……

  “这位商贾应该是事先安排的。”

  楚日点头附和,“我也认为如此,甚至怀疑这位商贾的身分是捏造出来的。”

  “有人假冒南方来的商贾将冬儿买走?”

  “没错,如此一来,冬儿明面上去了南方,事实上还在京城,甚至死了。”

  楚萧陵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若是冬儿真的遭人收买,放出去反而令人不安,倒不如留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或是弄死一了百了。“牙婆那儿应该有商贾的资料。”

  “有,不过派人去江南查证太费时了。”

  楚萧陵摇了摇头,提醒道:“你不是说商贾的身分有可能是捏造的吗?”

  楚日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只要有关系,还怕弄不到身分吗?”

  “他们不可能跑去江南弄个假身分,最省事的方法就是寻牙行伪造。”大梁为了管理行商之人,要求经商之人出门必须交钱申办“路引”。路引会详细记录持有人和押运者的各种资料,甚至货物轻重,走水路或是陆路等。

  每一个码头、一处关卡或一地,都会有专职的牙行前来检查路引,同时进行登记,并造册报官。然而路途遥远,难保行商之人不会弄丢路引,这种时候也只能花银子请牙行伪造,不过通常需要人作保。

  “我明白了,只要能找到牙行,就能找到人。”

  “牙行不是只有钱就能摆平,有时候更需要的是关系。”

  “我知道,我会小心谨慎,避免打草惊蛇。”

  “那个粗使婆子可有什么发现?”

  “世子夫人离开之后,那位粗使婆子就因为吃酒误了差事,送到庄子,不到一个月又在庄子吃酒失足坠落河里,死了。”

  楚萧陵目光一沉,很确定的道:“遭人灭口。”

  楚日苦笑的点点头,“很有可能,我想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可是如今只怕连个影子都查不到。”

  略一思忖,楚萧陵觉得还是可以试试,“虽然痕迹很可能早就抹去了,但是那个婆子在庄子上住了近一个月,不可能没有透露只字片语,还是可以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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